殊影抱著頭打滾的姿勢異常猛烈,饒是蕭靖宇力大無窮,也隻能勉強把她按在自己的懷裏。使她不至於在翻滾時,磕碰到地上的石子,而傷了自己。
“昕兒,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頭疼得厲害?我馬上帶你去找瑤瑤。”蕭靖宇被這樣的情景嚇到了,看著她猶如被人施咒了一般,疼得冷汗直流,麵色慘白。他的心比之前被她拒絕時,還要疼得更加厲害。
他可以不去介意她冷聲拒絕自己,因為感情之事不能勉強,隻要她過得幸福,他願意守著她,替她解決掉身後的勢力,護她周全。
憑著這幾個月的相處,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麵冷心熱,總是默默地去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為了軍營裏的那些傷殘士兵,瑤瑤說有醫治的辦法,隻是缺了幾味藥。她便瞞著自己,獨自一人跑到後山去尋找藥草。有一次,還把自己的臉都給劃傷了,怕被他發現,那幾日總是低著頭。卻不知,隻要是軍營裏發生的事情,隻要他隨口一問,就會知道。
眼看著女子疼得似要發狂一般,抱著頭就往他身上的鎧甲撞過來。他身上的鎧甲乃是由精良的鐵片所製,其硬度不解便知。
而隨著殊影的幾次撞擊下來,不單隻蕭靖宇被撞得胸腔生疼,殊影的額部也開始大麵積淤青。可她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依舊不管不顧的撞過來,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她頭部的疼痛一樣。
蕭靖宇使勁全力去夾住殊影的頭部,阻止她再這樣撞擊下去。看見她這樣子,他的心疼得像被刀刮一樣,恨不得去替她承受這一切。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明明剛才還好端端的,從未流過眼淚的俊目,就那樣止不住流下淚來。
不能再拖延下去,蕭靖宇強忍著胸腔的疼痛,抱著女子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一步一步向她的營帳走去。
瑤瑤現在不在賬內,不然還可以喊她出來幫忙。蕭靖宇一邊努力把女子的頭部摁住,一邊艱難的往前走著,心裏則暗自後悔不迭。後悔自己之前,不該刻意把雪瑤支開。
好不容易終於走回到營帳,蕭靖宇小心把懷中的女子放在榻上。看見她自從脫離自己的懷抱後,便又再次十分瘋狂的抱著頭來回翻滾起來。
心裏不禁有些擔心,害怕自己待會離開之後,女子會做出剛才那樣瘋狂的舉動來傷害自己。走之前,蕭靖宇彎下腰身使力抓住殊影的一條臂膀,柔聲對她說道:“昕兒,你還聽得見我說話嗎?你現在先控製一下自己,千萬不要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知道嗎?我去把瑤瑤帶回來,很快,你在這裏等我。”
蕭靖宇快速把話說完,便把手鬆開,轉過身朝著帳外急步走去。
沒用多久,蕭靖宇便找到了正在給傷殘士兵做針灸的雪瑤。雪瑤看見剛才故意把自己支出來的哥哥,突然滿臉急色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可還未等她開口說話,哥哥便將她夾在腋下,極速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