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被他刻意安排去其他營地的廖子凡,在走之前,都曾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而麵對好友的審視,他隻能回以一個略顯歉意的微笑。他之所以會做出那樣的安排,隻不過,是因為怕她的身份會被人看穿。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要回去了。”沒想到蕭靖宇會突然生起氣來責問自己,殊影感到有些驚慌,連忙故作不知的說道。說完,便轉身快步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昕兒,你就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我會有多傷心?”看見女子竟然還是假裝不知的轉身就走,蕭靖宇垂放在兩側的大手不禁緊握成拳,隨即力道越握越緊。他沒有追過去,隻是沉下臉冷聲問道。

殊影的腳步生生頓住,就算她在怎麼強迫自己,那腳就像是生了根一樣,怎麼都邁不開來。

“昕兒,我喜歡你!我蕭靖宇如今已過了弱冠之年,可卻從未喜歡過一個人。既然你一定要假裝不知,那我今日就把自己的心思,在這裏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看見女子因為自己剛才的話而停了下來,蕭靖宇的心裏不禁鬆了口氣。還好,情況沒有他想像中的壞,他在她的心裏,還是多少有些位置的。

殊影因為蕭靖宇的話而怔在那裏,心裏有兩個自己,在說著不一樣的話。她的嘴巴張了張,喉嚨卻像是被哽住了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

“昕兒,你心裏是有我的,是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在猶豫些什麼,但請你相信我,我不在意你是什麼身份。隻要有我在,我會替你解決掉所有的麻煩。”蕭靖宇見女子杵在那裏不動,也沒有說話。以為她是為了以前的事情在猶豫,便出聲對她安撫道,以表示自己不在乎她曾盜取混元鼎之事。

“誰說我是在猶豫?我不過是在想著,怎麼樣拒絕你才好。恐怕是你想多了,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所以,你剛才說的那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既於我將來會嫁給誰,就不勞你費神了。”殊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鼓足勇氣,把這些話這樣決絕的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好不容易把話都說出來後,她的心竟是這樣的難受,甚至,頭也疼得厲害。

女子的話清冷而決絕,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傳入耳中。蕭靖宇猶如被噎住了般,嘴巴張張合合,卻是什麼也再說不出來。

原來,一直都隻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還未等他從哀傷中醒過神來,不遠處的女子,卻突然雙膝爹跪在地上,抱著頭臥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昕兒,你怎麼了?”蕭靖宇再顧不得多想,連忙衝著她快步跑了過去。

甚至顧不得,身上還穿著皇帝譽賜的戰服,不顧地上的泥濘,就那般直直跪落在地上,抱起正在抱著頭來回不停翻滾的殊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