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澹台昊擺手，“我可聽說，她跟國師關係曖昧得很。恐怕早不是‘紅人’那麼簡單了！”
南榮俊神情頓時就曖昧了起來，壞笑道：“以前可聽說大齊的國師大人是不近女色的，這次當真是昏頭了？讓個‘廢物’來當聖女？依我看，這小妞定是天姿國色，才能把國師都迷得神魂顛倒！”
澹台昊搖頭，“不敢恭維。三年前那次，我就聽說晏二小姐才是真正的仙姿玉貌，絕色無雙。那時候，我是親眼見過的。小小年紀，就已經出挑得出塵秀麗了。如今又過了三年，想必更加傾國傾城。相反，一個‘廢物’，能好看到哪兒去？”
“說得也是。”南榮俊點頭，跟著就壞笑著擠擠眼，“不過，這樣一來，不就有好戲看了？咱們誰不知道，大齊的國師隻手遮天，挑這麼個‘廢物’來打大齊的臉，是想幹什麼呢？”
他這話，實在是意味深長。
澹台昊也禁不住挑眉，“坐好，看戲。”
大齊的好戲年年有，他們卻從沒撈到什麼便宜。
可這次……
澹台昊捏著茶盞，唇角一揚，眸色不知不覺就深黯了下來。
因著是三年一次的大祭，祭禮的過程相當繁瑣，每進行一項，太子都需代替烈顯帝分別向正位、各配位、各從位行三跪九叩禮。
從迎神到送神，百裏寒已經下跪了幾十次、叩頭兩百多下。整整一個時辰，他都沒哼過一聲，甚至沒有流露出一絲不情不願的表情。整個過程，就像木偶一樣地順從九羲的指令。
他的右手上戴著一隻黑色的皮手套，拿東西的時候不大便利，像是受了傷。
“澹台兄，今年的戲，夠熱鬧啊。”南榮俊饒富興味地勾著唇，和澹台昊一樣，眉目間也在思量著什麼。
澹台昊隻是微眯著眼，若有所思地看著台上謫仙般的人物，不言不語。
看來，他果真有些手段。
“誒，澹台兄，你說的那個晏二小姐，是哪個？”南榮俊好奇地張望著。
澹台昊這才發現，祭禮此時已經到了高潮。
無數的白衣女子魚貫而入，走到中間的空地上，便圍著聚靈台甩開袖子，翩翩起舞。
澹台昊在眾多女子中間找尋了一圈，才發現晏慕寧在極偏僻的角落裏，若不是費心地尋找，根本不能發現她的存在。原本出眾的氣質，在一片茫茫的白色中，忽然變得極為普通，幾乎和其他的女子沒什麼兩樣。
澹台昊簡直要呆掉，也不知道是當年瞎了眼，還是歲月不饒人，居然把好好的美人胚子磨成了這樣。
南榮俊見他不說話，歪頭來問：“沒在裏頭？”
澹台昊一言難盡地擺擺手，表示不想說。
耳畔的禮樂漸轉急切，隻見一個素衣女子從天而降，衣袂飄飛，恍然如仙。
澹台昊神色一凜，這就是傳說中的“廢物”？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