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了,行動還應該開始了吧。”咖啡館中的慕容多鐸看了看手中的百達翡麗表。在看到這隻表,他又想起了那句廣告“沒有人能擁有百達翡麗,隻不過是為下一代保管而已。”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老天是在預示著將會發生些什麼,雲朵遮住了月亮和星星,光亮似乎隻能算是奢侈品,人們像是被關進了幼時聽大人說過的小黑屋。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裏,沒人願意走夜路,而那些不得不走夜路的人,都是心驚肉跳的踏出每一步,他們速度極快,隻是為了能擺脫它。四周還有鳥叫聲,也不知道是烏鴉還是貓頭鷹。
“毒刺,一號排氣扇停止運轉了,你去看看怎麼回事。”聲音從耳機式對講機中傳來,低沉的聲音看似是命令,但卻在不知不覺中給他宣判了死刑。可一臉無知的他缺什麼也不知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殘月組織基地位於地下一百公裏,約等於十個馬裏亞那海溝底部到海平麵的距離。如果是一個普通的離地麵隻有幾米的地下室,若是長時間不透氣,人站在那裏也會缺氧,更不要說這個有十餘萬米的龐然大物了。在高原上人們會有高原現象並缺氧,同樣的道理,在如此之深的地麵下也會有一些症狀。
所以,殘月組織有多個排氣扇,就是為了及時吸入新鮮空氣,並排出汙濁空氣,以保持整個基地的清新和人員的活力。就像殘月組織有多個通道出口一樣,這是不是隻能用狡兔三窟來形容呢?
“吉特,你去看看8號排氣扇。”
“文森,你去看看32號排氣扇。”
......
若是隻是壞了一兩個的話,影響也不大。人也是差不多差不多的道理,壞了一半的腎也能存活。但這一次的排氣扇卻不隻是壞幾個了,一壞就壞了一大半。
組織內大部分的修理工都被派出去了,由於排氣機出了點問題,內部的空氣也變得渾濁。長時間這樣可不好,從鼻子到肺泡,整個呼吸道都極為難受,會嚴重影響身體健康和工作效率的。
殘月組織的基地設的防禦是非常嚴密的,還從來沒出過什麼問題。以至於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吊兒郎當的,缺少防務人員該有的危機意識,他們還沒有吸取上次在馬達加斯加島上的教訓。對於一條不長教訓的狗,棍棒的痛感是不二的選擇。
一個又一個檢修人員搭著殘月組織特有綿延上百公裏的電梯。排氣機一般不會出問題,但出問題一般就出大問題,這影響著地底所有人員的生命安全。本以為排氣機會有什麼大的問題,可當他們親眼看見時,非常失望,隻有一大團垃圾堵住排氣機的通道。但他也沒去想,這團垃圾是從哪來的。他隻想快點解決,好回去享受生活。
當他伸出手,試圖疏通時,隻覺得眼前一黑,嘴也被一隻手堵住了。他想要掙脫,卻隻是一直被鎖在籠子中虛弱的困獸,是一隻無法撼動大叔的蚍蜉。
那隻手非常大,從鼻子到嘴全部都覆蓋了。另一隻手掌緊掐著脖子,手臂和大小腿一起使用,如同繩子一樣鎖住這個倒黴的修理工,並將其按倒在地。他的鼻子和嘴都被封住了,想開著車馬上就要上高速了,但卻突然發現高速因為有霧被緊急封堵了,他就是那個倒黴的司機,被困在原地,哪都不能去,卻還得等待著身後死神的到來。
幾分鍾後,隻剩下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這就是魔鬼三定律,即三周不吃飯,三天不喝水,三分鍾不呼吸。他是窒息而亡的。然後,幾道人影從敞開的電梯中降下。
隨即,其他的通道亦是如此。每一個地方都有一群人湧入,像條條河流,湧入共同的大海。大海的寬闊胸襟,正是應為它的不拘小節,接受每條河流的湧入。
現在看來,這汪洋大海馬上就要衝垮殘月組織了。
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即使是有上百分貝的尖叫聲,也無法通過這麼厚的土層傳到地麵來。不長眼的子彈從裝了消聲器的槍口中飛出,將一個個活人定格成了再也動不了的雕塑,他們卻還沒來得及和這個世界說一聲再見。整個殘月組織基地,除了躲進防禦工事的那些研究人員外,其餘的保衛人員,全部戰死!
一夜之間,殘月組織內就屍橫遍野,損失慘重。而且,組織內大部分的儀器,都被**給炸毀或失靈。
這個時候,確實是襲擊的最好時刻,這裏大部分人員都被抽調出去,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所以,這次異形的目標並不是屠殺,而是破壞。從基地到廢墟,就那麼幾分鍾時間,幾十上百年的科技結晶,一瞬間就化為灰燼。毀滅,往往比創建容易的多。
當不斷的爆炸聲停止之後,所有的異形都退去了,隻留下他們的傑作,用比本**更小的代價,換取了比雙子塔廢墟更大的勝利。
幸存者通過自身的通訊工具向外出的領導們傳遞消息,希望得到進一步的指示。但得到的卻隻有“保持正定”“不要慌張”之類安撫人心的話,隻有敷衍,沒有指示。然後,這群工作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們就隻能望著身前的鋼鐵碎片,幾分鍾前,這是他們研究的成果,眼裏隻剩下一片茫然......
鄒肖等人還在車內等著。突然的鄒肖和雨韻的電話都響了,鄒肖的電話是老王打來的,雨韻的電話則是她爸葉霆濤打來的。幾乎是同時響的,兩人幾乎也是同時接的。掛了之後,他們表情都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