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叫你們來,乃是為了修劫一事。”
厚顏眼角一抖:“修劫?”
顏天行點了點頭,“正是,離陽大陸,強者為尊,而要成為強者,唯一的途徑便是修劫,所謂修劫,便是引天地之力煉經脈,鍛筋骨,生劫氣,初陽、萬象、八卦、甲子、神機、鬼藏,修至高處,一出手便可催山倒海,唯有你欺人,沒有誰敢欺負你...”
眼看顏天行越說越興奮,厚顏連忙打斷他,他們倆現在可是被封了丹田。
“喂喂喂,老頭,按你說的,這修劫也沒什麼好的呀,我可沒想過要成為強者,打打殺殺的,想起上次被追殺我還心驚膽戰呢,咱們好好地在石頭城過日子不是挺好的麼?”
聽到厚顏這麼說,佟菱玉一愣,眼中劃過一絲心疼,轉過頭看了一眼顏天行。
顏天行也沒想到厚顏會這麼說,不過眼中卻是沒有半分不喜,隻是哈哈一笑,說道:
“傻小子,你說的不錯,其實你和吳遲沒來石頭城之時,我和你佟嬸早就熄了爭鬥的念頭,隻想在這石頭城安安穩穩度過餘生,但你們不同,你們還年輕,不該困在這裏一輩子,這裏雖然也好,但畢竟隻是歸宿,不是路途。”
厚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它雖說性子狡黠,但在人生這件事上,卻也隻不過是個生人。
顏天行頓了頓,看著他們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是存了私心,若能離開這裏,你們不但能得到宗家的修煉資源,在我們百年之後,至少無人可欺你辱你,若一直待在石頭城,即使不出江湖,這顏家的風浪,怕是你們也難以壓下。”
顏天行說得情真意切,厚顏也非鐵石心腸,但此事確實有些難為人了。
“那這和修劫有什麼關係,我們現在不能離開這兒麼?”
顏天行搖了搖頭,說道:“戍守石頭城乃是顏家職責,宗族每十年都會有一次家族比鬥,由族中小輩互相較量,勝者有賞,敗者所在支族則需鎮守石頭城,我這一脈無兄無弟無後,故而已鎮守此地三十餘年,再有五年,即是下一次大比...”
“老頭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在顏家弟子比試中獲勝,然後搬離石頭城?”
“沒錯,所以這次將你們叫過來,是想讓如山指導你們修劫,如山除了是顏府管家,也是城中第一高手,已是八卦黃品,若是你們肯刻苦,五年之後大比,不求能拔得頭籌,但求能離開這兒,那也是祖上庇佑了。”
顏如山輕輕說完那番話,靜靜地看著他們。
厚顏本想找個法子拒絕,畢竟體內的情況實在是糟糕,但看到吳遲那小家夥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心中又有了些遲疑。
這幾天,它儼然已有了一副大哥的樣子,吳遲雖然更得顏家夫婦寵愛,但卻事事都聽它的。
厚顏心底深深歎了一口氣,咧嘴一笑,“可以啊,老頭,那我們倆就修唄。”
雖說知道厚顏會說出那句話,但當他們真的答應,顏天行依舊激動不已,這時他才第一次覺得,顏家後繼有人了。
眼看天色即將破曉,站在一旁的顏如山連忙對著厚顏吳遲說道:
“好了,兩位小少爺,你們上前將手放在斷劫鍾凹槽之中,讓老奴先看看你們的資質。”
聽言,厚顏也不墨跡,早些年他跟著第五青山,也知道這斷劫鍾,鍾上有九個凹槽,每個凹槽又連著九朵墨蓮花苞,人分三六九等,資質亦然,若劫氣臨體,墨蓮花開幾朵,那資質便是幾等。
吳遲這時候也搖搖晃晃走到了另一邊,將手放入凹槽之中。
不多時,旭日破雲,紫氣東升,斷劫鍾仿佛受到感應,通體變得紫紅,而後紫氣蔓延到厚顏吳遲身上,一人一犬隻覺暖意遍布全身。
顏天行與顏如山緊張兮兮的盯著斷劫鍾,佟菱玉則雙手合十,不斷求著顏佟兩家先祖庇佑。
離陽大陸修士千千萬,但有人能登至頂峰一覽眾山小,有人卻隻得默默無聞,這全在於修劫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