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望了一眼郝依。
郝依鼓勵我道,“霍明,你還有什麼猶豫的呢?既然他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你完全可以直接動手了。”
我咬了咬牙,握緊匕首,一刀下去,直接又在魏權的左邊臉頰上,劃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我的下手,動作迅捷有力。
當然,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不希望魏權再度承受切割帶給他的巨大痛苦。
能幹淨利索解決的,就盡量快速解決。
魏權呢,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所以,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不敢親眼目睹,自己二度受罪。
如今的魏權,隻能艱難地閉緊牙關,忍受外在創傷帶給他的疼痛。
我抬頭看向郝依,“現在可以了吧?”
郝依還沒有說話,魏權立馬識趣地應答了,“謝謝霍明手下留情。我一定會牢記今天的教誨,今後見到霍明,就主動避開。”
我略微皺眉,呃,魏權這溜須拍馬屁的工夫,也太到位了吧?
他沒有在心裏問候我的祖宗們,已經屬於萬幸了,怎麼可能還來感謝我?
我沒有答話。
郝依卻說道,“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魏權,國慶節時,你是雙腳做過手術的。對嗎?”
郝依的這句問話,宛如一顆定時炸彈!
突然間,爆裂開來,燃遍了整個現場。
魏權呢,也停止了痛苦的呻*吟。
不過,取而代之的是,他牙關禁閉,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
“我,我的腳傷,才康複不久,求你了,別傷害我的雙腳,好嗎?”
他已經失去了一隻左眼,注定成為了一個獨眼龍。
如果,他再失去雙腳,讓他這輩子在輪椅上度過,簡直比殺害他,更來得殘忍而不可接受。
郝依蹲下身,依然是一副微笑的表情,“我說魏權,你覺得你現在的求饒,有用嗎?”
魏權瞪大了右眼,幾乎不敢相信的樣子。
而郝依微微直立身子,轉頭看向我,一臉微笑,“霍明,我已經將提示問題,說的這樣清楚了。接下來,輪到你出場了。”
“不,不要。”魏權終於忍受不住了,大聲怒喝而起。
可是,他突然發出劇烈響動聲,是在郝依的可控範圍內。
隻見到,她右手輕輕一樣,酒瓶子嘭的一聲飛舞,快速有力地,砸落在了魏權的額頭上。
他當即吃痛,一記痛苦的慘叫聲,還沒有完全傳播開去,當場就暈倒在了現場。
沒辦法,想要在這個時候反抗,是幾乎注定找死的節奏。
魏權倒地後,我驚問道,“郝依,不用這樣吧?難道真的要讓他,下半輩子,就在輪椅上度過?”
郝依站了起來,目光炯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怎麼,你不能下手?我實話告訴你,你在他臉上留下的劃痕,基本上沒有任何作用。你如果不讓他損失慘重,他怎麼可能懼怕你?而他的雙腳,就是他曾經的一個痛點。為什麼,我們不能繼續延伸這個痛點呢?”
她說得清淡描繪,讓我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