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生了我上一次的右腳拉扯劇痛,從此以後,接二連三地,我經常會感覺到,從右腳下腿處,傳來陣陣拉扯劇痛。
嗯,這種痛覺,很輕微。
但一旦將注意力轉移到上麵時,痛覺就會無限度放大。
劇痛的感覺,頓時傳遍全身。
我躺在床榻上,不能活動,一切的照料事宜,暫由郝依來主持,真是辛苦她了。
第二天上午,郝依又要回姨媽家一趟,叮囑我之後,就關好了房門。
我一個人安靜地躺在床榻上。
說來奇怪,郝依給我治療外傷的膏藥,具有非常神奇的療傷效果。
擦拭在胸膛傷口之後,最開始明顯地感覺到一陣瘙癢。
沒過多久後,瘙癢感覺明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舒服感。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舒服感,膏藥清香撲鼻、柔滑細膩,非常受用。
我沉浸其中,全身骨架似乎鬆散,就想這樣長久地躺在床上休息。
我正滿心沉醉休息時,一個電話鈴聲,吵醒了我。
我偏頭看了一眼,右手將電話拿了過來,放於眼前一看。
呃,竟然是張龍的來電。
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我按下了接聽鍵,我還沒有說話,電話的另一頭,立馬傳來了張龍的追問聲,“霍明,你沒事吧?”
聽他說話的語氣與焦急程度,顯然,那天我被魏權、韓濤圍攻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了。
我苦笑著應答道,“我還能接聽你的電話,你就應該猜到,我沒事了。對了,你怎麼樣了?出院了嗎?”
張龍鬆了一口氣,點頭道,“我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畢竟,明天還要上課嘛。我也是聽醫院裏的護士們聊天,才知道,你出事了。”
“怎麼傳到醫院護士的耳朵裏去了?”
“這就不知道了。她們也是從別人那裏八卦打聽來的。你沒事就好了。”
“我差點就掛了,唉,當時的情形,非常險惡。我基本上沒有選擇的餘地。”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電話那一頭的張龍,頓然沉默。
少許後,他突然就直接地,單刀直入,詢問我的想法。
我也愣了一愣,冷靜片刻,回答道,“那天,如果不是我拚命抗爭,我基本上就掛了。而在這之前,我與他們兩個人,有過幾次簡單的接觸。但唯獨這一次,最為險惡與歹毒。我能預料到,等我康複身體,重新去學校上課後,他們依然不會放過我。所以——”
我故意一陣停頓,咬緊牙關,一字一頓道,“他們逼我如此,我為什麼要對他們仁慈?”
“嗯,我就知道,這才是你應該呈現出來的態度。怎麼樣,有計劃了嗎?”
張龍顯得比我還著急,立馬追問道。
“我的計劃很簡單,也很幹脆。他們可以對我下手,我也可以對他們下手。而魏權與韓濤兩個人嘛,相對而言,我對韓濤稍微熟悉一點。所以,我將首要的目標,對準韓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