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我仿佛聽見了有人在我耳邊低聲呼喊著什麼。
我感覺自己太困了,還想繼續睡下去。
卻不料,我的大腿邊,傳來了一記刺痛。
好似有什麼尖銳的刀片,直接刺入到大腿肌肉中。
我被這陣劇痛,頓時刺醒。
我連忙睜開眼睛,抬頭看了上去。
呃,我發現自己躺在了熟悉的房間裏。
頭頂上的藍色燈光,不正是治療室內的情景嗎?
我急忙轉頭看了過去,正好與站立一側的郝依,對視而處。
郝依微微一笑,麵帶微笑問我道,“霍明,終於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勉強支撐起了身子,“還行。這,怎麼在治療室裏?”
我才問出這話,忽然間,大腿處的劇痛,又不聽召喚般地,傳送而來。
我痛得驚出了一頭的熱汗,抬頭追問道,“我的右腳,怎麼這樣痛?”
郝依見我蘇醒後,連忙蹲下身,為我輕輕地覆蓋了一床棉被。
她忙道,“霍明,你趕緊躺下,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已經受傷了。尤其是胸口位置,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刀痕。我讓人將你送回來之後,我親自為你止血並縫合了傷口。唉,不用猜我就知道,你身上的這道巨傷,一定是魏權或者韓濤所為,對嗎?”
胸口上的傷?可是我的腳怎麼會痛呢?
聽她這麼一說,我才醒悟過來。
對呢,我記得很清楚。
在我拚命抗爭,離開巷道之時,來自正前胸位置上,一記大刀橫劈而來,直接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嚴重的劃痕。
我奔跑過度,牽動了傷口,血液流淌過多,最終沒能承受住失血過多的殘酷事實。
我在進入街道的出入口位置上,暈倒了下去。
可我怎麼感覺到右腳的劇痛呢?
“你說的沒錯,除開他們之外,也沒有人會對我這樣了。”
我一聲歎息,而後,也感覺到,從胸口位置上,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實在太可恨了。”郝依聽我這麼說後,恨地咬緊了牙關。
我無奈一笑,“沒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麼?他們的這次行動計劃,算得上比較周全。但結果呢,我還是能平安無事的逃離而來。”
“你是活得好好的,可你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多久?為了搶救你,我在這裏等了多久?”
我聽她這麼一說,頓時覺得事情有所異常了。
我連忙追問道,“郝依,你說說,我昏迷了多久?”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啊,我竟然昏迷了這樣久?”
我一臉震驚,抬起右手,想要看一看胸口上的傷痕。
沒成想到,郝依立馬打住我道,“你要幹什麼?傷口還沒有完全結痂,你不能撫摸。”
我吞咽了一記,“怪不得,我也感覺到肚腹的一陣饑腸轆轆。對了,我傷成了這樣,學校那邊知道嗎?”
“怎麼?自己傷成了這樣,你還想著學習?”
“那倒不是。我是說,我受傷了,學校知道後,可能會通知我的父母。上一次,國慶節發生禍事住院的那段時間裏,我的父母,可時刻守候在我的病床前。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我。而這一次,我害怕又會出現這樣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