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摟著華約時沒有如此重負的感覺,明明已經發力,卻為何覺得華約如此之重。倘若隻是重若千斤花離又怎麼如此吃力,懷中華約的重力已經超過人的能力範圍。
華約白色的衣領迎風獵獵,擋住了他的嘴角,卻仍舊隱約看出他嘴唇的青紫。定睛一看隨風飄起的還有華約額頭的汗珠。
花離不疑華約有假,這種判斷力花離斷然不會有誤。他手中青筋直蹦,胳膊酸脹,他既不敢抱的太緊又不敢抱的太鬆,一怕傷到華約二怕華約自臂彎中脫手而落。
此刻華約如此之重,這洞穴中必然有蹊蹺。花離轉念一想,不如順勢而行,也免得強拖華約上去中途再出險象。
咬緊牙關,狀似風清雲淡的說:“看你緊張的頭上直冒汗,不如我們下落吧。我剛才站在坑邊看到我背後不遠已經是牆壁盡頭,想想看上去也沒什麼意義。”花離知道華約的做為人的夜視能力是看不到那麼遠的,便如此騙騙華約,想為他寬寬心。
華約隻覺得周身疼痛,如毒蛇汁液滲入四肢百骸。他雖然看不到花離背後情況,但花離突然改變方向,不想向上反而要下降,華約又怎會不知此刻似有危機。然而既然這是花離的決定,他又何必點破,輕輕一笑說:“好,全憑你”殊不知這看似輕鬆的一笑,卻是華約勉力一搏。連忙低頭掩蓋自己因疼痛而抽搐的嘴角。
卻天不遂人願,一股強大的吸力帶著颶風自洞底螺旋狀席卷而來。銀洞穴黑暗,而花離一顆心又都係在華約身上,當他們發現風旋之時,風旋已逼迫近身。如海溝一般的風旋,帶著強勁的吸收力,似要將一切吸入洞底。這等伎倆,自然傷不到花離。當風旋接觸到華約時,他們才知道裏麵的棕色葉子猶如尖刀,抵擋不及細細碎碎的割傷著華約。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華約悶哼一聲。
花離立刻騰出一條臂膀,積聚術力將天櫻召喚於手心之上,天櫻看似輕如鴻毛一圈一圈柔軟盤旋上升,成為一股漏鬥型的粉色風旋。在外界風旋與花離華約之間形成一個屏障,抵禦襲擊。
此時花離一隻手摟著華約一隻手控製著天櫻風旋,兩股風旋逆向而轉,發出金屬的茲茲的摩擦聲。因為風的巨大作用力,華約覺得眼睛再難睜開,頭發被風吹得淩亂,身體的割傷感卻消退了。而花離的頭發仍舊垂順如水,一絲沒有擾亂。花離本身的氣場注定了這些風旋無法動他分毫。
而花離最為擔心的自然是華約,此刻抱住華約的胳膊並不是全力,而華約的重力卻越甚。此刻如此重的重力,如果花離較力,弄不好會將懷中柔軟的人類軀體箍碎。花離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唯今之計隻有先將外界風旋衝散。
所以他催動手中真氣,天櫻一反剛才與外部風旋同一轉向,旋逆時針而轉。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外界風旋抵擋不利,包圍圈漸漸擴大,直到撞到岩壁。外界風旋似是收到巨大創擊,勢力漸漸變弱。
此刻天櫻氣旋逼得外界氣旋與岩壁摩擦,漸漸消失,棕色葉子飄落與洞穴之中。也正因為如此,天櫻氣旋與花離之間有了很大的空隙。就在這一息之間,消失的外界氣旋中的棕色葉子凝聚在天櫻氣旋與花離之間,形成一條細葉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