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心來找我前,鏡月妹妹來找過我,說玉兒妹妹出門一個人往胡楊林中去了。問我是否是二哥從域外又出來了,瞞著不告訴她。”流澍沉聲講述著。
“此事甚是蹊蹺,今晚父皇找我去問話也是問我二哥上次回來做了些什麼,都見了誰,卻也隻是問問,並未做追究什麼。此事,會不會與月兒有關?”流遠懷疑道。
“極有可能。”流澍冷著臉道,“否則,以她的性子,既是要好奇是不是二哥回來了,怎會不隨我一同前去?她定是知道些什麼。”
喬染玉隻靜靜地聽著他們的推斷,心亂如麻,自己在宮中還未多露麵,便已招惹到這樣多還這般狠毒的人,隨時隨地想要將自己置於死地,往後在這難以捉摸的皇宮之中,別說是歡欣雀躍,能夠苟存於世便是福大命大了。
“這次便全權交給父皇查處吧!今日之事十分顯然,這一次,他們是鐵了心要對我們下手了。”流遠冷言道。
“他們這是要斬斷二哥的相助之力,若是這兩年裏父皇有個什麼好歹,他怕是要將這朝上攪個天翻地覆,二哥即便從域外得成歸來也無人相佐,即便是要改朝換代,那把龍椅他也是要坐上一坐了。今日之事已是開端,雖是歹人服毒自盡,但總是有證據可查的,父皇慧眼不濁,定是明白其中緣由,此事還是交給父皇插她個水落石出出才最妥當。”流澍氣憤難耐。
“隻是想不明白,他們為何上次在宮外不對我們兩個動手,非要費盡心思再來找機會,豈非多此一舉。且今晚月兒根本未去找過我,隻去找了你,還讓父皇將我支開,顯然是衝著你和玉兒去的,這又是為何?”流遠找到症結所在。
流澍緊鎖眉心,微微搖頭,也是想不明白,沉默不語。
喬染玉聽著膽寒,卻也十分不解,他們皆是流軒親近之人,為何隻對她和流澍痛下殺手?若說自己壞了他的好事,惹惱了鏡月,他們來找自己報仇也無可厚非,可澍哥哥至始至終都未有參與此事,為何要刻意來除掉他?若說是為了剪去流軒的羽翼,又為何要故意放過足智多謀,更具威脅力且更易謀害成功的流遠?
除非是要有人刻意護住流遠…
“莫非…是…蕭夫人?”喬染玉猶豫著將心中的疑慮說出口。
流遠一愣,隨即一拳錘搗在台案之上,憤然道:“母親為何這般糊塗,竟寧選擇與那種人合作,也不肯聽信我的一言半語,難不成是為保我一命答應了他什麼條件不成?如此真是叫我淪為不仁不義的小人了。”
“遠哥哥別急別惱,蕭夫人也是愛子心切,大家都不會怪你的意思。”喬染玉拉住他緊攥成拳的手臂勸慰道。
“就算是遠哥哥的母親參與了,也未必是與大殿下談了合作,大殿下野心勃勃,即便蕭夫人有心要勸阻怕也是勸不住的,便隻能先想辦法護住你。隻是如今還不明了,是何事讓大殿下選擇此時才對你們動手的。”喬染玉將至關要點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