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娃,這裏的事,出去之後,我全都給你個解釋,包括那長得像你爺爺的東西,我把老子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三叔跑在最後,那渾身樹皮的常觀遠一個勁的嘶吼,老鏟拖著我直接就從屋子對麵的一個小洞鑽了出來,我拚命的想要回頭,老鏟一時間拉不住,就在這時候,三叔右手往我後腦猛的一按,我隻覺得眼前一陣迷糊,三叔的聲音在一旁吼,“快把小澈拖出去。晚了來不及咧。。。”
在瘋狂驚駭的表情之中,我盯著那道越來越遠的門,那身影依舊靜靜的坐在桌子邊上,就在常觀遠原來的位置,眼前的東西逐漸模糊,最後一眼,我似乎看到那坐著的身影轉過了頭,胖娃的臉出現在眼前,還在笑,對著我慢慢的揮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一片漆黑,猛的就坐了起來,才發現這時候我正被幾根木頭夾著,幾個漢子抬著我正搖搖晃晃的在什麼地方走,我往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是來的時候的那條石頭鏈子路。三叔走在一旁,瞅了一眼我。
“屁娃,這出去還得他娘的費點功夫。”
五順的聲音響了起來,“三爺,前幾個地方那麼凶險都過咧,那些玩意不會再追上來了吧。”三叔看了一眼後頭,
“隻要上了這石頭鏈子上的石板,那些腐屍就不會跟過來。。。”
這時候我才發現,一群人的樣子都相當的萎靡,帶著我已經到了這地方,我朝著兩旁看了一眼,在旁邊的鏈子路上,底部的還看得到一個個石頭棺材,不斷有玩意在遠處爬來爬去,一群人壓根就沒管那些東西。
“屁娃,先別說話,出去再說。”
我閉著嘴巴,一群人順著石板往上爬,盡頭處的墓群越來越遠,慢慢的變成了漆黑一片,再也瞅不見。
“三爺,剛才那地兒的墓數都數不過來,不見得全他娘的都是那麼邪乎的玩意,說不定那些周邊我們沒去過的,是正兒八經的鬥也說不定,剛才就該順手摸點東西出來,肯定有好貨色。”
“說的也是,這規模的鬥,叫上堂口的弟兄,估計都得倒個好幾年。”
三叔叼著煙,偏偏看了一眼老鏟,老鏟一巴掌就朝著說話的其中一個漢子扇了過去,“這事兒出去都他娘的給我封口。一個字也不能說。”
兩個漢子閉上嘴巴,一群人繼續朝前走,我隻覺得渾身劇痛,壓根就爬不起來,三叔走在前頭,一群人小心翼翼,最終距離地底越來越遠,到了一開始出來的通道口的地方,三叔當先就鑽了進去,老鏟最後看了一眼身後黑漆漆的深淵,粗粗的說了聲“來之前我都不信,這地下居然有這種地方存在。”
半個小時之後,在通道的入口處,所有漢子都沒有說話,我靜靜的蹲在地上,幾塊石頭已經是被我刨了開來,露出了裏頭那腐爛的屍體,一股臭味熏著周圍,屍體的胸口處,那張青色的符紙早就燒成了灰燼,我壓根管不了那麼多,就這麼摸著爛臉。。
三叔看著我,
“燒了吧,要不時間長了,就會變成裏頭那些腐屍的樣子。”
我就這麼看著三叔,過了好久才伸手接過了一個漢子手裏頭的一包粉末,抖著手一點點的撒在了這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屍體上頭。三叔點了根煙,跟著也就蹲了下來,這貨嘴裏念念叨叨,
“胖子,算到頭來還是我王家害了你,來抽一根。”說完直接把煙放在了屍體上頭,火星一碰,之前撒的那些粉末猛的燃了起來,陣陣火光升了起,烘的我燙的不行,卻一點也沒有躲,就這麼跪在這屍體麵前,看著那火一點點的把早已經麵目全非的胖子吞沒。。。
老鏟等人對著一堆火鞠了一躬,火焰燒了很久,就我一個人跪在地上,老鏟拿出一個罐子,三叔親手把燒剩的骨頭給裝了進去。外頭就是複雜的地下河,三叔帶著我們沒有走一開始進來的那通道,反而是沿著另外一個方向往外頭走。沿著這地河,一群人足足走了兩天兩夜,終於是找到了出口。
出來的過程及其的複雜,沿著地下水一直往外頭走,有些地方口子窄的不行,還差點悶死在水裏頭,最後最終到了一個山縫裂口的位置,一群漢子扯著繩子往上頭吊。總算是瞅見了外頭的天空,出來之後,所有人的樣子看上去都已經黃皮寡瘦,
“這一路出來,板板他娘的沒遇到,光是這地下的地勢就差點要了人命,光是從那水底洞出來的一下,整整悶了三分鍾,還好動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