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娘拿著一根燃的已經差不多的蠟燭,當時就站在這小路的路口,笑容滿麵的對著我們揮手,
“大兄弟,走咧之後千萬別回頭。”然後慢慢的轉身,邁著蹣跚的步子一步步的消失在當時的視線之中。
我已經是知道這條小路是什麼地方,三叔帶著我們一個勁的沿著這條路朝前走。不多時,這小路的盡頭,一個低低的房子出現在眼前。
幾年前,我們同樣是走的這地方,我完全反應了過來,這地方在這村子裏頭,就算得上是那“常觀遠”的家。當時我們出去,就是走的這裏,在那屋子裏頭碰到了那老頭,三叔直勾勾的帶我們過來,這貨進出這裏幾次,已經是早就摸清楚了這地方的情況。到了這門口,三叔停了下來,小聲的跟老鏟說了兩句,頓了一下,才又開了口,
“鏟哥,去瞅瞅裏頭的人在不在?”
“三爺,你是說這就是那常觀遠待的地方?這村子進來的時候隻要按著時辰從各個路子都能進來,出去就隻能從這兒?”
“之前不敢驚動這東西,沒回我都是估摸著那常觀遠不在這裏頭我才能出去,第二回招子不亮,闖進去的時候狗日正好在裏頭,被這老行頭攆好幾個時辰老子才甩掉他。”
老鏟話音剛落,反而是醜臉,快速的在三叔耳邊說了兩句,三叔眼睛一眯,從身上掏了一根香出來,一直我就想不通這貨是怎麼帶著些東西進來的。
那是一根青色的香,三叔把這玩意靜靜的插在地上,之後居然扭頭看著我。
“屁娃,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心頭一震,三叔這時候的語氣相當的怪,“我知道你的性格,這根香插下去,你會怪我一輩子。。。當年在你那兄弟身上看到那張符紙的時候,我就回了老家一次,拿了這根香出來,那張符紙太重,隻有這玩意才引得動。。。”
“小澈,你肯定奇怪,之前我跟你說,你那兄弟被常觀遠牽了魂,變成了這裏頭的這種玩意,你肯定奇怪老鏟為什麼要引他進來。”
我直接是楞住了。三叔看了看這地上的香,又瞅了瞅周圍,“這地方是有人布了一兩千年的一個局,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們拿這裏頭的玩意,狗日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其實,在看到你爺爺放在胖子屍體上的那張符紙是什麼符紙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你爺爺已經找到了收拾這地方的方法,不然他不會在胖子身上,偏偏留了那麼一張符紙。”
“叔?”
聽到這裏,我一開口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覺得一時心頭相當的難受,三叔這根香和胖子有什麼關係?這裏頭到底藏著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裏,我竟然有些不敢再往前走,一時間再也憋不住。
三叔沒有再理我,反而衝著醜臉說了一句,“你確定在裏頭?”三叔一句話還沒說完,猛的閉上了嘴巴,因為就在這時候,這小房子的門,竟然一點一點的打開了,屋子裏的擺設和當初完全一樣,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頭靜靜的擺著一根蠟燭。
就在蠟燭的旁邊,一個老頭坐在那兒,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們,我倒抽了一口氣,這玩意不就是常觀遠?
三叔從地上撿起了那根香,拿在手裏,低聲了說了一句,“在裏頭就好,老子這回還怕找不到他。怕個球,直接進去,走之前找這老貨最後擺兩句。”
我心頭一驚,這貨是什麼意思?
昏暗的光線之下,三叔拿著手裏頭的香,直接就走了進去,常觀遠依舊坐在原處一動不動,看到這蒼老身影的時候,一群人的目光都有些閃,包括老鏟在內,已經是隱隱的站在的各個方位,隨時準備出手。
我心頭奇怪,這常觀遠依舊看上去和幾年前不同,整個“人”顯得相當的詭異,這門剛才是自己就開了,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看的清楚,這老頭似乎瞬間就要衝出來,不過似乎是看到三叔手裏頭的那根香之後,才生生的停了下來,眼睛裏頭就盯著這根香。
三叔走到了這玩意的麵前,老頭依舊沒有動,幾年前也是這樣,我們在這小房子裏頭碰到了這老人,之後就一直在找這貨。
“常老關(老哥),雖然插著輩分,還是這麼叫你一聲。”
這常觀遠的表情依舊詭異,其餘人大氣都不敢出,之前進來的時候,誰都見到過常觀遠的邪乎。
三叔拿著香,就這麼看著老頭,此時我心頭十分複雜,完全搞不懂三叔這貨要做什麼,想起這貨之前的那些話,我死死閉著嘴巴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