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城,在楊長河單獨為他們舉行的接風宴會上,問到那件事,楊長河很得意,自以為是他有生以來的最出色的作品,兩條“龍”的心頭卻罩上了一層厚厚的烏雲。
鍾琴情緒很是低落,食無味睡不香。她拒絕了一切社交活動,整天禁閉在“皇宮”之中。
元旦節前的一天中午,一個竹竿似的青年敲開了“皇宮”的門一一鍾琴對他很陌生,楊長河與他小坐了一會兒就說要出去,有業務上的要緊事需要處理。
楊長河走後不到一刻鍾,急促的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神經病,走了幾步又來敲門,”鍾琴以為是楊長河,很是隨便地說,“自己……”
“鍾姐,是我!”
鍾琴疑惑地看著門,本想不理不睬,但“鍾姐請開門”的聲音在敲門聲的伴奏下響起來了,那語氣像是在告訴鍾琴,你不開我就不走。
鍾琴隻得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摁了下防盜門貓眼下的按鈕,從方形小口往外一看,竟然是一個髒兮兮青年,一種厭惡的情緒本旨地從心頭騰起,就在意欲請他吃閉門羹的瞬間,那青年塞進來一個什麼東西,便咚咚地跑了……
鍾琴軟在真皮沙發上,拿著信的手支在空中,似乎拿近了就會弄莊她衣服似的,遠遠地瞟著。
信封上的幾個字吸引住了她一收信人的位置上,歪歪斜斜地寫著“絕密,看後就燒掉”等幾個字。
鍾琴覺得好笑,心想又不是搞特務工作,好奇心促使她慢慢地拆開了信。
鍾琴仰靠在沙發上,右手無力地舉著,眼睛瞟著那擎著的像一麵白旗似的信,漸漸地,她的神情嚴峻起來了,腰也緩緩地挺直了。
“原來是這樣,這樣,這樣……”鍾琴自言自語地說道,拿信的右手啪地一下倒在了紅木茶幾上,塗摸著唇膏的血紅的唇顫抖著……
整個“皇宮”死一般地寂靜,隻有鍾琴呼呼的喘息聲。
過了好大一陣,鍾琴才撐起身子,隨後,一雙纖纖細手握成拳,對著額角節奏鮮明地輕輕地敲打著一她像是精神得多了清醒得多了,站起來收拾好這封來曆不明的信件,挎上坤包堅定地走出了“皇宮”……
現在,已是夜裏10點過5分了,鍾琴獨自躺在床上,眼睛不時地落在床頭櫃上的挎包上,很不放心似的一8卩裏麵裝著由珍錄音機,是鍾琴下午專程到商店去買的一這時,她聽到了開門聲,趕忙側過身閉上了眼。
楊長河帶著酒意哼著小曲走到床頭,輕撫了一下鍾琴凝脂似的臂膀,親了親那百看不厭的的臉龐,然後上床張臂去摟去抱。
鍾琴倏地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眼,迷離地看著嘿嘿笑著的楊長河,說:“舅子醉鬼,嚇死人了。”
楊長河嘿嘿地笑著緊緊地摟住鍾琴,鍾琴很自然地將臉貼在了楊長河厚實的胸脯上。
“我把那兩個雜種終於擺平了!”楊長河撫摸著鍾琴的酥胸討好似地說。
“哪兩個!”鍾琴問。
“就是今天中午來的那個,另夕卜一個你沒有見過,兩個舅子幫了我點小忙,就一個勁地問我要錢,老子找了幾個兄弟,兩個舅子見勢不對,就跪地求饒。”楊長河得意地敘述著,一隻手正慢慢地接近鍾琴的肚腹。
鍾琴沉下臉,逮賊似地抓住楊長河的兩根手指,嬌嗔地罵道:“討厭!”楊長河笑嘻嘻地說道:“打開吧,打開你的大門!熱烈地迎接我吧!”
鍾琴依舊沒有鬆手,楊長河也任隨她捏著,似乎這樣捏著也是一種難得的。
“心急吃不得熱豆腐。”鍾琴婉柔地說,“我先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回答得圓滿,我一定會讓你乘興而來滿意而歸。”
“問吧!世上還沒有我回答不好的問題!”楊長河說。
“河,你愛我,我很感激!我想聽你說說,愛應該建立在什麼基礎上?”“金錢唄!”
鍾琴搖了搖頭。
“地位!”楊長河似乎有點得意地又推出了一個答案。
鍾琴又搖了搖頭。
“互書目信賴!”
聽到這裏,鍾琴一下子抱住了楊長河的脖子,像是很激動地說:“我的小寶寶終於答對了,100分。”
楊長河正想說“憑你能考住我”時,鍾琴追問道:“你對我信任嗎?”
“我敢發誓!”
“那好,我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那“兩個舅子”幫過你什麼忙?”
“算了算了,你就不要再說了,提到他們我的心裏就煩!”
“不!”鍾琴撒嬌似的說,“別個想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