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後聽了嬤嬤的話,眸色頓時盯上了正在殿外忙活的宮女,冷冷說道:“擺駕,昭秀宮。”
昭秀宮住著新晉的皇貴妃,無憂,因為她是太子夏易承的生母,格外的尊貴一進宮便受宮裏人矚目。
也有人心災樂禍,宋後壓著朝政壓著後宮的日子也該到頭了。
夏乾徽身子孱弱,卻獨寵宋後這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否則這麼多年也不可能隻有夏輕煙一個孩子了。
對於夏易承是個意外,連夏乾徽都覺得意外的意外。對於無憂這個皇貴妃他也是無感,可是現在卻死了,自縊在昭秀宮,他生氣,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太子夏易承那邊恐怕真的難以控製,一邊是心愛的女子,一邊是即將封為太子的兒子。
他陡然間發現著件事真的難辦。
的到消息的夏易承第一時間來到昭秀宮,隻見他身穿一身錦繡灰袍,衣領與袖口都繡著同係的紫珠葉,腰間束帶也是紫底金葉,垂著的玉佩通透的白,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彰顯出他不凡的身份,麵如冠玉,眉宇間帶著痛心與憤怒,緊抿的雙唇微微泛白,看著躺在地上已經了無生息的婦人。
“母妃……”他隱忍的喊了一聲。
丫鬟秀荷哭成淚人,連忙跪在地上對著夏易承說道:“殿下,您要為娘娘做主啊,娘娘,娘娘不是自縊而亡,前兒還在開心的說著殿下要封為太子,等得空讓人幫您尋一門好親事呢,看娘娘滿是憧憬的模樣,是怎麼也不可能想不開的。”
聽了秀荷的話,夏易承果然眸色更冷,上前更是仔細的檢查著無憂的屍體。
夏乾徽冷冷喝道:“來人,傳刑部仵作來,一定好好查查皇貴妃娘娘是怎麼死的。”
正當這個時候,卻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了進來:“皇後娘娘駕到。”
眾人一看果然,宋後頭上戴著鳳冠金釵巾幗髻,一身正紅的蘇繡牡丹雙麵繡的鳳袍,一臉清冷的走了進來看了周圍亂糟糟的一片頓時蹙眉。
眾人跪在地上恭敬的磕頭行禮:“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
“都起來吧,臣妾見過皇上。”說著她走到夏乾徽的麵前微微欠了身子說道。
夏乾徽點頭伸手拉著她緩緩說道:“怎麼來了。”
宋後微微應道:“出了這樣大的事,皇上盡教所有人瞞著臣妾麼,臣妾知道皇上是不想讓臣妾操勞,可是畢竟這皇貴妃……唉……”說著還一臉惋惜的模樣。
站在一邊的安貴人心中則是一陣不屑,嘴上哀戚,指不定這樁案子又是她找人下手的呢。
畢竟這樣的事也不再少數了,連陛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們這些人還有什麼資格說呢。
夏易承仔細觀察著無憂的屍體果然發現了無憂的脖子上除了一道自縊而死的痕跡之外,還有一個細繩勒過的痕跡,及其的細不認真看跟本發現不了。
看到這樣的情景夏易承果然怒了,起身上前來到夏乾徽的麵前說道:“母妃是被人害死了,還請父皇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