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著淩陽王的義憤填膺的話語,也是一息,冷冷開口:“不管哀家是以何種身份來看臨安,淩陽王用這樣的態度……”

“我用這樣的態度怎麼了,太後,我敬您是元靜的生母,現下容君生死無不,而罪魁禍首卻是她的親生舅舅,您說,要我用什麼樣的態度對你!”淩陽王怒斥一聲打斷她傲居不滿的話,義正言辭的指責著說道。

太後聽了淩陽王的話,眸色一轉,冷冷的問道:“淩陽王這是要反麼?”

淩陽王轉身對上太後的眸子,鷹隼的眸光毫不畏懼的對上太後的視線,沉聲說道:“女婿隻是為女兒報仇而已,做為一個父親,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能好好的保護,就不配為人父。”

太後被淩陽王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他說的不是君臣之禮,而是六親之禮,在太後的麵前,淩陽王沒有說自己是臣子而是將父親的角色擺在第一。

太後明白,這個女婿是恨極了她的。

站在正廳的淩陽王擺擺手對管家說道:“去把本王的官印朝服拿來,既然皇上臥病在床,太後垂簾聽政,下官現在辭職將東西給太後也不為過。”

說著後半句正好對上了太後。

太後沒有想到淩陽王會這樣,心中澀然,這個女婿鎮守邊疆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如今他辭官不做,即便是起兵造反恐怕也不在話下。

想到這裏,太後再次冰冷開口:“既然淩陽王辭官不做,哀家便準你的請辭,不過既然是請辭,淩陽王也辭個徹底交出邊疆沙場的兵符,我江楚國的兵,可不能給一個平民掌握。”

淩陽王聽了太後的話,果然眸色冰寒,冷冷問道:“太後確定那些兵是江楚的,我在邊疆十多年,帶著手下的兵可曾吃過一口皇糧了,可曾穿過一件江楚送來的軍備,就連我沙場用的兵器也是自己的兵工廠製造的,您說他們是你江楚的兵,請問你有什麼資格?”

太後明顯一愣這些說的都是事實,皇帝忌憚淩陽王的兵力,在幾年前將他封王,召回京都,實際上就是為了讓宣晉遠離那邊疆的幾萬將士。

沒有給他們軍備物資,甚至克扣軍餉就是不想讓這支異性王爺帶的軍隊繼續壯大。

即便如此,可是那邊疆的將士還是他江楚士兵,不能因為苛責了他們就任由他們跟著帶領的將軍走。

想著太後心下一橫,沉聲開口:“兵是江楚的兵,是江楚國力的表現,而不是你淩陽王能做得了主的……”

“太後,你不要……”宣晉沒有想到太後會這樣說,當即冷了眸色,狠聲說著。

卻被管家打斷,急切的喊著:“王爺,公主,公主她……”

聽到管家的聲音,淩陽王滿眸的擔心,邁開步子往裏屋跑去,太後也緊隨其後來到芙蓉園隻聽見巧玲的淒慘哭吼:“公主,你怎麼樣了,公主啊……”

淩陽王站在門口一把揪住大夫的衣襟怒問:“怎麼樣了,我女兒怎麼樣了啊?”

大夫搖頭:“老夫已經盡力,王爺您還是準備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