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然平靜的臉不再平靜但也隻是一瞬,緊握的拳暴露了他的情緒。
他什麼都沒說,直接叫家丁來送客。
他這樣的反應恰好證明了她的想法,蕭蝶鳳和當年的事有著莫大的聯係,或許那一係列的事應該都是蕭蝶鳳一手造成的,否則,蕭敬然不會這麼大反應。
“我還想說一句,可能您不愛聽,紙是包不住火的,水落而石出的道理,您該懂吧。”向蕭敬然微福以示告辭。
蕭敬然在所有的人走後,坐在椅子上,不長的指甲深陷肉中,都感覺不到痛。
他是不是真的錯了,如今他連她都保護不了……
苦笑,他從來都沒保護好過任何人,額娘是,清兒是。
他從一開始該就知道安逸不是個省油的燈,或許他該做些什麼,來保護一下自己愛的人。
來到長公主府的門前,一年之中也隻有這段時間她會在,而他又有多久沒有來過這裏了。
門前的喜慶之色在暮色下也不失顏色,倒也複合她的性格,她從小就喜歡鮮豔的顏色,尤其喜歡紅色,最愛嫁衣的血紅,她說紅色會襯得皮膚白,後來依舊喜歡紅色,喜歡的理由卻變了,那天她笑的很開心,很美麗,尤其是一襲的紅衣,如嫁衣一般,他卻覺得那紅格外的刺眼,她笑顏如花對他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紅色嗎?”
他沒有思考就說:“因為紅色襯皮膚白。”
“也算,還有一點就是,濺上去血看不出來。”最後一句話聲音壓的很低。臉上喜色難掩。
“黑色才是血最好的隱藏色。”
十二歲的蕭蝶鳳思索了一下,皺了皺眉,說:“黑色太難看了。”
紅衣也不知喝了多少姐姐的血,刺痛感在心底蔓延。
榮欣王派人傳信說邀請她賞月,說新得了些茶葉,邀她品茶賞月,對此她是很高興的,榮欣王是要告訴她什麼了,可又是什麼讓他肯開口了?這其中的原因她也不想去琢磨。
簡單和蕭伯卿打了招呼,也不顧他的阻攔就要出去,她預感今天蕭敬然會說出點什麼的。
“你當真要去?”
不知什麼時候蕭伯卿站在她的身後,語氣平靜,傍晚的昏暗讓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是。”她很確認自己現在的決定,她知道今晚會揭開一些不為人知的事,她也有回不來的可能性。
蕭伯卿心抽了一下,她就當真這麼想離開他?甚至冒著生命危險。
“你可是做好了心裏準備?”
“這是自然,既然我肯做,自然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她說的絕然,眼神也分外堅定。
蕭伯卿勾起嘴角,“那好,我會做好收屍的準備。好走,不送。”說完,背著手離去。
那麼隨意,好像她的死活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心突然開始一陣絞痛,捂著胸口蹲下,難道這身體的主人有心髒病不成?看來需要備一些心髒病的藥物才行。而那個人冷血起來還真是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