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要雪靈芝!那雪靈芝長在斷崖之中的冰洞之中,若你的誠意感化了雪靈芝,它自會讓你采摘,若你無法將其感化,那你將會死在那冰洞裏。”虞詣華雖是如實告知了段慕休,可她並不希望他去,她曾親眼見過雪靈芝的寒氣將那些偷盜者的五髒六腑凍到裂開。許是沒有人敢去冒犯這靈物,那雪靈芝在冰洞中一直安然無恙。慢慢的,不知過了多少年,那冰洞中竟彙集了一口溫泉,據說隻有心思純明的人可以在這溫泉之中大徹大悟,得到雪靈芝的種子。隻是,雪靈芝隻有在極寒之地才能保持其藥性,若是溫度稍微高一點,它的藥性將會徹底喪失,根、莖、葉自然也會在頃刻間腐爛。
段慕休自知用藥無數,救人無數,可從未見過如此有靈性的藥。何況,雪靈芝一旦長成,十年之內都不會凋落,前提是它賴以生存的環境都不會改變。想到這些,段慕休那妖冶到不可一世的笑容慢慢褪去,他自小愛藥成癡,若不讓他得到他心間兒上朝思暮想的寶貝,估計他寧願回到自己的深山中苦苦修行,也不願在這凡塵中走一趟,弄髒自己的衣衫。
看著段慕休早已褪去的笑意,虞詣華忙上前將自己手扶上他的胸口。當初收他為徒一是因為他的資質確實不錯,二是因為他那張妖冶到人神共憤的臉龐。當初虞詣華的確想過若將他的臉做成迷惑敵人的武器,那豈不是事半功倍!隻是,到後來虞詣華越發地感到自己離不開這個妖冶到人神共憤的男人。算下來,他們之間也隻是四歲之差,隻是虞詣華是將他帶到密室傳授他東西,所以在斷崖幾乎沒有人認識他。
隻有一次,有一個丫頭去給虞詣華送飯,一時好奇走進密室看到了這張極為美豔、極為妖嬈的臉。這事最後還是讓虞詣華知道了,她並沒有勃然大怒,隻是喂了那丫頭啞藥,挑斷她手腳筋,將她扔進暗室了此殘生。
她並不狠辣,隻是不要讓她不快便是天下太平。
“難不成師父還在怪我這十年間不去斷崖看您?”說著,一抹妖冶的笑意又浮在他的唇邊,他的眸閃了閃便將虞詣華打橫抱起向床榻走去。此時的虞詣華雙手勾住段慕休的脖頸,罌粟般的唇間滿是笑意。隻是,她忽略了一點,那便是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早已愛藥成癡,隻要能讓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倒真不介意委屈一下自己,出賣一下色相。
許是多年不見,虞詣華對他甚是想念,反倒忽略了這些年他的改變。即便是不再相信男人與愛情,卻還是抱著一顆懵懂的心幻想與等待,這便是女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