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答應的輕鬆,嘴上說著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給個方便雲雲,心裏卻盤算著這樣可以從莫殺身上弄多少銀子出來。
寒冷的風中,幾匹馬呼嘯而過,滴答滴答的馬蹄聲,驚醒了臨街而居的夢中人。一夜風雪,早上大家起來時,哪裏還能看見馬蹄在雪上踏過的痕跡?
涼城寒冷,加上北方人剽悍,故而這裏的人都喜歡喝烈酒取暖。一般約劣質的酒越烈,因此一到寒冬,路邊的酒館裏邊總是坐滿了人。
今兒大夥討論的熱鬧的,是幾個月前帶著愛妻前來涼城的莫大老爺,竟然拋下愛妻,連夜趕回了天穆。
“要我說啊,肯定是他沒錢了,連夜跑了。”一名剛來不久的年輕男子在一旁起哄。
“得了吧,不就是你手腳不幹淨,被人發現了,丟了活不說,還被人告到官府了嘛。現在在這裏說這些酸的,哼!”
男子見自己的心思被人說破,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破口大罵,眼見著就要打起來了,還在有人攔著。
這麼一打岔,倒是讓人少了幾分談論下去的興致,由於莫家的工錢是三個月結一次的,一時間倒是有幾個人心裏開始有了別的想法。不過正當此時,外邊一輛轎子招搖而過,在雪白的大街上,豔麗的顏色格外的顯眼。
那是莫家夫人的轎子,身邊還跟著城主的管家,眾人看這架勢,頓時又起了八卦的心思,於是趕緊在隊尾拉了個人進酒館詢問。也是運氣好,這個人剛好是平日裏一同喝酒的。
“誒,夥計,這是怎麼回事呀?怎麼莫老爺的嬌妻跑去城主府了?”
“這事說來話長,我一個低等的下人,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昨夜莫老爺突然造訪,在花廳和城主大人說了一段時間又匆匆離開了,今兒一早,城主就叫我們去接人了。”
“這莫老爺不會是沒錢了才離開的吧?”
“怎麼可能!我去接人的時候,還看到莫老爺府上亭子的珠簾哦,是小拇指大小的東珠串的,光是那些東珠,就足夠咱們這些人家吃好幾輩子的了。你從哪裏聽來的傳聞。”
問話的人笑了笑,給了人一小瓶酒就放人離開了,小酒館裏又恢複了熱鬧,不過此時談論的重點,已經變成了莫家是多麼的奢侈上了。
城主這邊,則是迎來了傳說中的那個嬌客,據說當天有幸見過那位夫人的人,都被夫人的美貌所震驚,一個集天下美豔於一身的女人,怪不得莫老爺寧願拋棄故裏也要和她一起。隻是可惜了,是個身子骨弱的。
城主表示隻要流戈願意,城主府隨便住,想住到什麼時候都可以,隻是流戈一人在涼城,難免孤苦無依,外麵也不是很安全,加上身子不好,就不要隨意外出了,還特意安排了一個清幽安靜的院子給流戈。隨即,流戈便被緊密監視了起來。
城主這邊也打聽到了,最近江南一帶的糧商在鎬都病逝的消息,隻是這糧商不姓莫,姓趙罷了。不過人在外麵,改頭換麵也是常事,這樣一來,城主倒是更加相信莫殺是個有錢人了。不得不說,腦補是病啊。
緊趕慢趕,莫殺總算是在半個月內趕回了鎬都。蕭墨琰興奮了好幾天,數著日子過,天天沒事的時候就指著地圖對李公公說道,按照行程,長安今日應該到哪裏哪裏了,結果回來的隻有莫殺,蕭墨琰頓時覺得心好痛。
“小李子,你說長安是不是對朕有意見啊,為什麼不回來看朕啊?朕的信她都收到了啊,還回了信呢!我知道她是害羞,所以不寫對朕的思念之情。”夜深人靜的時候,蕭墨琰逮著李公公吐苦水。
李公公在蕭墨琰身後一臉黑線,當初派人出去的是你,現在又一副深閨怨婦的語氣鬧哪樣啊喂!這和您萬歲爺的畫風完全不搭啊!李公公心裏也很苦,因為他覺得自家的主子越來越不正常了。
李公公最近總有叫太醫的衝動,有沒有太醫會治神經病啊!
李公公試探地問道:“皇上莫不是喜歡上蘇大人了?”
蕭墨琰聽到楞了一下,隨即笑得無比燦爛,“朕一直很喜歡長安啊!長安從還是奶娃娃的時候,朕就很喜歡她了。她還是個小團子的時候,就是朕的人了!”
蕭墨琰的語氣越來越不對,道後麵,竟有一種病態的感覺。
李公公在後頭打了個哆嗦,心裏不免淚流成河,好想和小溫子換啊,我在伺候一個變態啊!小溫子,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