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我問。
“黃夫人口口聲聲說二公子是他兒子,又說她隻是續弦,那麼可想而知,駙馬爺並非她所出。如今為了自己的兒子要除去絆腳石而加害於駙馬爺,得罪娉婷公主,由此可見,黃夫人居心叵測,此計一石二鳥,若是小姐參與其中,恐怕被利用。”詩桃細細分析道。
“黃世郎是長子,又是新科狀元,如今又成為駙馬爺,前途無量,可是黃世賢卻碌碌無為,黃夫人是急著在替自己的兒子謀劃將來呢。”我看了看身邊的詩桃道,“你果然要比書蝶聰明個幾分。”
“小姐過獎了,隻是替小姐分憂罷了,隻是有一點,奴婢想不明白。”詩桃問。
“哦?說來聽聽。”我說。
“既然黃夫人已有萬全,那麼何必再告知小姐,讓小姐趟這個渾水,多一人知道,不就多一分危險嗎?”詩桃問。
我思索片刻答道:“不難猜想,也許如你所說,這是她們看得起我,給我挖的陷阱,又或者是她害人之心早起,不找個有利證人,又如何服眾?”
詩桃微笑頷首,快步回了閑放台。
第二日清晨還未清醒便傳來驚天消息,說是公主發現嫣然一絲不掛地與駙馬爺躺在黃世賢的床上,公主大發雷霆,鬧騰地半個迎翠軒都讓她砸了,我們一行人都被召喚到了迎翠軒,嫣然跪在地上嚶嚶啜泣,娉婷公主怒發衝冠,失了往日端莊的模樣:“昨夜宴客,以為駙馬隻是醉酒才沒有回房,今日一尋,才知道你們竟幹出這等齷齪事,如此大膽,想必是早已有染了吧?”黃老爺見此氣得鼓著腮幫子,而黃夫人都在邊上一語不發,不動聲色。
“嫣然冤枉啊公主。”嫣然依舊哭泣著。
站在邊上駙馬爺開口了:“昨日宴客,我隻是喝多了幾杯,我真的不知……”話還未盡,娉婷公主便是一記耳光,扇得駙馬爺暈頭轉向,五個手指印在臉上,萬分諷刺。
“公主明鑒,昨晚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啊。嫣然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嫣然一直磕頭。
“什麼也沒發生?是嗎?”娉婷公主轉向她身旁的仆人,“思語嬤嬤何處?”
“奴才在。”思語嬤嬤行禮,“女才早已安排妥當。”
思語嬤嬤拿出一個木桶,在木桶裏鋪了一半細沙,說道:“人有陰陽五氣,童男童女因為沒有破身,所以五氣不會外泄,這是宮中常用的檢驗貞操的方法,嫣然小姐,你是自己脫下褲子,還是讓奴才替你脫?”
我大驚,這對女子來說,是多大的恥辱?
“不,你們不可以這樣!”嫣然嚇的隻往後退,不是退,是爬。
“男子都請回避吧。”娉婷公主吩咐道,“既然不肯自己脫,來人啊,把她給我扒光,扒光她!”
此時男子都退出了房間,思語嬤嬤和幾個奴才強行把嫣然按在了地上,野蠻地脫著她身上的衣服,我實在不忍直視。嫣然哭著嚎叫著,可是沒人能救她,沒人敢救她,她知道於事無補便隻是無助地啜泣,不再大聲喧嘩。她們強行把嫣然按在了木桶上,眼見桶裏的細沙竟吹了開來,見狀我還來不及吃驚,娉婷公主便拖著嫣然一頓打罵,實在殘忍。
“未曾出嫁便不是完璧之身,賤人!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娉婷公主用長指甲抓著她的臉,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嫣然的慘叫求饒讓我動了惻隱之心。
我竟然奮不顧身地攔在她的麵前:“公主請息怒,公主請息怒啊,這樣會出人命的。”
娉婷公主收起了魔抓,端坐在椅子上,稍稍消氣後,思語嬤嬤端上了一杯茶給公主,隨後便打開了房門。
“公主有令,她要親自處置嫣然,不相幹的人都請回吧。”思語嬤嬤說道。
當我也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嫣然用血肉模糊的手抱住了我的腿,血漬染上了我的裙角,哭喊道:“夏夫人,昨日是你喚我去我心相印亭,之後我便暈倒不省人事了,醒來就躺在駙馬爺的身邊,你好狠的心,為了不讓我嫁入夏園,竟陷害於我,毀我清白。”
休思聞言便進了屋,我無心顧及他人的想法,轉臉麵對休思:“我沒有,不是我做的。”休思的眼神,讓我看不出他的立場,一下子心中沒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