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輩，客房已經準備好，請隨晚輩去歇息吧！”
“喔，有勞了，小夥子！”老頭兒笑靨靨地離開。
“小時候跪祠堂，長大了還要跪祠堂，天呐！我的苦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要不是會點法術，現在連上藥都要求人。”她惡狠狠地盯著藥瓶，良久才釋懷些許。
次日傍晚，苦刑結束，她瞅見那老頭兒在與瓴樞對弈，一副穩超勝券的模樣，令人發指。眾人皆知，瓴樞年歲大了，眼睛花的厲害，哪裏分得清黑子白子，就算是贏了也是不光彩的。
“小丫頭，這麼急要去哪裏啊？”
她沒有搭理他，“族長爺爺，我回家了。”
“去......”瓴樞剛要同意，又怕駁了老人麵子，“先生，你看？”
“老夫說了，不白喝你的水，做神要言而有信。”老人對著她輕輕一彈指，她頓時就換了裝束，一身藍白相間的仙裙，襯著她白皙的皮膚，顏值瞬時增加了不少。
看著還不錯，比起凡間的布料確實好上太多，然而這打了巴掌，又給仙裙的做法，並不能獲得她太多的好感。但自己現在確實緊缺這麼一套合身的，漂亮衣裙，一時間又舍不得脫下。
算了，裝糊塗，就這樣走了。
“站住，你不說聲謝謝嗎？”
“族長爺爺，您也聽見了，是他說要拿這仙裙換我的水，既然是換就沒有什麼謝不謝的，阿璿困了，先走一步。”
“這個小丫頭，幾時才能長大啊！老先生，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別光顧著說話，看著你的棋子，承讓了啊！”
瓴樞湊近了一瞧，“哎呀，這是又輸了喲！”
“瓴族長，這兩日叨擾了！”
“老先生太客氣，您能光臨寒舍，那是蓬蓽生輝的大喜事，不叨擾，不叨擾！若是有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天地間神人妖魔都難逃，變化二字，十方聖境比之從前，蕭條了不少啊。”
“是啊，一言難盡，老先生能否指點一二？”
“一壺酒，鎖千秋。”
瓴樞一聽這六字，神色大變，“這個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
“瓴族長，也不用太惆悵，禍兮福依，福兮禍伏，順其自然，鸞族未必就會沒落！”
“三界初定之時，我鸞族不過隻有三戶，後來繁衍到百二十戶，現在又是十室九空，都怪我這個族長無能啊！”
“瓴族長，德高望重，受人敬仰，隻是有些事情，不是一己之力可以促成的，所以你也不必太過自責。老夫這次前來，還有一件要事，勞煩您派人去請一下白族長。”
“要事？”瓴樞迷惘了片刻，叫來鷗兒，去請來白衍。
“白族長，好久不見！”老人笑盈盈地看了看進來的白衍。
“你是？”白衍看了好一會兒，大驚道：“若幹年未見，先生竟然還是當年模樣真是難得啊！”
“坐吧，白大族長，鷗兒，奉茶！”
“是，爺爺。”
“先生來，怎麼也不隻會一聲，也好叫老朽有些準備。”
“不敢，不敢，哪敢有勞白大族長，你們看我這身打扮不就是個乞丐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