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深夜又亂,略有受難(2 / 2)

鄭國天總也以為,秦楚不過是徐青霞的一個狐朋狗友,看他走路步伐之間並無章法,認定秦楚並不會武功。當日西沙慘案之事,傳來傳去也不過三少的英明威武,卻是不知什麼原因,另一個白衣少年的事跡卻被隱去不談。

鄭國天今日在此殺人滅口,卻是百密一疏。不過,這不算是過錯,因為他碰上的是秦楚。

徐青霞本在注意著村木的動作,耳中卻傳來秦楚的聲音:“三少自行行事便是,我有一法,吳三金必會現身。”徐青霞看了一眼秦楚,他正安然而立於一邊樹下,嘴唇動也未動,仍是噙著一貫的笑意。

徐青霞從不知道,秦楚還會這門早已失傳百年的絕技:隔空傳音。

全場也隻他一人聽見而已。

不等再想,村木在方子的催促下,拔刀攻來,徐青霞舉劍對招,兩人一下子打得難解難分。

村木的刀法很是霸道,秦楚瞧著兩人打了二個回合,覺出味來,這正是東瀛霸刀流。

霸刀流的刀法招招剛猛,刀刀衝著對手要害,極為狠毒。村木修為不低,必定也是高手,徐青霞一把軟劍,擋得有些吃力,對方隻攻不守,眨眼功夫可以攻出十刀,招呼徐青霞的刀流密度有點大得嚇人。

鄭國天臉上慢慢蕩起笑意,一雙小眼轉得靈活。鄭揚龍在他身後看得有點興奮。

秦楚沒有出手的意思,袖中玩弄著棋子。這場打鬥的勝負,他心中早有分曉。

兩人纏鬥半刻。徐青霞摸清村木的動作門路,嘴角一勾,祭出月風,月風繞上斬刀,徐青霞的身體靈活閃過刀鋒,狠狠一用力,“啪”一聲,斬刀斷成三段。

秦楚瞥過鄭揚龍,見他身後走出一個人影,一身裝扮俏麗,正是辛越。她麵無表情,站在鄭揚龍身後,看著院中打鬥的兩人。

鄭揚龍覺出來人,一手纏上她的腰肢,來回摩挲,辛越一動也沒動。

秦楚長身而立,一手掩於袖中,手中玩弄著兩顆黑白古玉棋子。見到此景,不知為何,手指竟不慎將棋子捏碎了一顆,黑色粉末從袖口掉落,還未及地麵,就被夜風吹過,消散在夜色中。

徐青霞和村木兩人各退出兩步,三截斷刀咻咻插入地麵。徐青霞紫衣被劃破兩處,手背上有一處淺色血痕。

徐青霞險勝,他眼中泛著紅光,心想定要把那冰山麵癱村木的胳膊卸一條下來。

他表麵無賴,實則仁慈,從不要人性命。這一點,與秦楚有天壤之別。

徐青霞一甩月風,欺身向前,正要朝著村木攻過去,卻覺得身上一痛,膻中穴處受了一記。這一擊力道並不大,似是被一個小石擊中一般,卻有些不尋常,緊接著,全身上下開始奇痛難忍。

村木本已做好抵擋他的準備,卻見徐青霞一個急刹般站定。

辛越站在鄭揚空身後,看著徐青霞的眼色沉了一沉。

鄭國天哈哈一笑:“看來,三少有點不舒服。”

徐青霞站在原地罵道:“鄭老頭,你懂什麼!本少隻是覺得無趣,不想打了。”說著,收劍入笛。

村木多方觀察,並未覺出徐青霞有何不對,方才打鬥中,心覺徐青霞靈活如泥鰍,想來這小子花樣太多,不知又要玩什麼把戲。想著,他雙拳緊握,招呼了過去,先下手為強。

徐青霞躲避開去,擺手道:“本少說了不打了,你這黑公雞趁人之危。”他說的極為隨意,身上疼痛卻似是竄入心扉,像要命不久矣。

方子在一邊大罵道:“師哥!你愣什麼,快點殺了他。”

徐青霞將青玉笛別入腰間,道:“本少說不打就不打,你即便是過來我也不還手了。”

村木自小習武,殺人無數,方才一番打鬥,心裏敬徐青霞是一條好漢,他站在原地,回頭看了看鄭國天和方子。

方子還要再說,卻見鄭國天走近徐青霞,一手伸了過去。

徐青霞竟仍然站著不動,沒有反抗,眉頭卻慢慢蹙起,眼看著鄭國天伸手輕拍了他胸口一下。

徐青霞再也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腳下一軟,倒了下去。他的嘴裏罵著:“老東西!”

鄭揚龍以為鄭國天竟會武功,高興道:“孩兒不知爹爹武功蓋世,藏得好深。”

事到如今,全場就他這個兒子還沒有弄清狀況,鄭國天罵道:“蠢貨!看不出這小子中了劇毒?!”

如今,即便是一陣風吹過,徐青霞怕也支持不住。

方子麵露喜色,看著鄭國天。

秦楚站在樹下,見鄭國天回過頭來笑道:“怎麼樣?要救他,你就陪著老夫這兩位貴客好好玩一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