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霸王硬上弓(1 / 3)

“你看,它越變越粗了。”徐青霞指著天窗道。

水喬問朝上麵看了一眼,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他說的是天上月鉤,撇嘴道:“自古以來就盈虧變化,如今細細彎鉤自然是要變圓的。”

徐青霞鬆軟無力癱在地上,偏過頭來:“對了,你跟我說說你姐姐,看你的模樣,想來你姐姐也是不差的,難道真是壞在了我手上?”

他的臉上滿是戲謔,一點也看不出如今全身痛苦如針紮,胸口還翻騰著濃重的血腥。

兩人共處一間地牢,水喬問全身被綁住,靠坐在牆邊。徐青霞自一個時辰前被丟進來,就躺在地上再沒有動過。看他樣子,倒是一直舒舒服服,瞧著地牢裏麵什麼都新鮮,一會兒觀老鼠,一會兒吟稻草,方才還在賞月,如今又要懷舊。

水喬問哼了一聲,諷道:“你也有今天。”

徐青霞笑道:“我倒是並不難受,反正人還活著,日子總是要過的,這地牢裏安安靜靜,無妨。”

他身上紫色衣料華貴,與他身下的粗劣稻草相襯,感覺就像一顆珍珠被扔進糞坑。水喬問一回神,竟不想暗暗將徐青霞比作珍珠,自覺實在是罪過。

她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徐青霞眼珠一轉,輕佻道:“哦?姐姐莫不是你的說辭,實則是你自己欽慕於我,想來套近乎?”

水喬問咬牙,如若不是身上繩索,一時間動彈不得,她早已將徐青霞一張嘴撕成八片。

徐青霞又一次成功將她惹惱,全身疼痛難耐,心裏卻很是滿意。這地牢裏沒有人要打架,沒事還可以逗逗小姑娘家家,甚好,隻是不知道上麵怎麼樣了。

徐青霞毒發倒地之時,方子笑得合不攏嘴,幾步上前拉起秦楚的衣袖,秦楚竟也任由她觸碰。麵對鄭國天的問話,他不過是頓了頓,然後道了一聲:“好。”

那一雙師兄妹,村木嗜好不明,方子卻明顯是個虐待狂,或許還是個饑渴狂。秦楚應下之時麵不改色,弄得徐青霞在地上一陣心酸,心說:“秦楚啊秦楚,我以前罵你狼心狗肺真是錯怪你了,不想你竟願意舍身為我啊!”

徐青霞感動得淚眼婆娑,秦楚看了看他,安慰道:“三少,不必擔心。”

徐青霞本不信有人能殺得了秦楚,怕就怕他身上那莫名其妙的怪病,時不時會害他破功。

他看著天上明月一鉤,略有點傷感,於是決定再來賦詩一首。

海麵碧藍平靜,不時有雪白海鳥飛過,海風陣陣,風光極好。

一艘極大的遊船在慢慢遊蕩,船艙內擺設精致,秦楚坐在桌邊,麵前是一壺清酒,手邊一隻青玉碗裏還有半碗殘酒。

幾步遠處一張寬大的雕花木床,吱吱呀呀聲響不斷,傳來極強的男女喘息聲,那女子嬌笑著急急道:“再……再來!”“你……快……快點!”

那聲音聽來心蕩酥骨,整個船艙中滿滿都是曖昧氣息,微風偶然將錦帳吹開一縫,隻見滿床旖旎春色中,一男一女赤身裸體膠纏一起,正在血拚。

兩個驃形大漢手持斬刀,站在秦楚的身後看管著他。兩人臉上的潮紅卻越來越重,秦楚聽聞他們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急,卻並不在意,慢慢端起酒來,喝了一口。

傳來敲門聲,床上的女子忙裏抽空喘息著道了一聲:“進來。”

門一開,一個血淋淋的屍身就被甩了進來,然後走進兩個扶桑男子,對著那張床恭敬道:“大人,找到一名中原暗探。”

此時,帳中男子一口氣籲出,床猛地一晃就停下來,女子不滿道:“師哥怎麼就這麼點本事!”

錦帳掀開,村木冰冷的臉上微紅,籠著衣襟走下床來,用腳將地上屍身翻了過來,一片血汙中,秦楚認出這正是他的影衛二號,早已氣絕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