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微笑看著他,微一點頭:“多謝。”
徐青霞手執茶杯舉到唇邊,眼神莫測看著李普道:“離譜,咱們一起去找你老爹?”
最終徐青霞將小李拖了一起去縣衙,院子隻剩下秦楚辛越兩人。
秦楚起身回房,推開門,往窗邊榻子走去。
一個黑衣閃電般從窗口閃進,跪在地上:“公子。”
秦楚坐下:“說。”
“夫人有書信一封。”
秦楚拿過信封,打開一看,上書:思君切,夜不能寐,恨不能歸去,盼早歸。大意便是你再不回來,我就死給你看。
秦楚溫潤神色一動不動,隨手將信扔到地上,見影衛仍是跪著不動,慢慢道:“還有什麼事?”
那影衛二號抬頭淚眼婆娑道:“幾日沒有公子音訊,見公子安好,小人……小人……”說著說著一激動,竟哭了起來。
秦楚躺上錦榻,閉上雙眼。
等了半刻,哭聲竟然還沒有停止,他眉頭微皺,慢慢睜開眼睛,二號登時嚇了一跳,“嗖”得不見了。
方才徐青霞和小李去了縣衙,臨行之前,秦楚將他喚住,與他道:“小心。”
徐青霞的能耐,秦楚最為清楚。他喜愛在賭場妓院市井街頭鬼混,總能得到一些消息傳聞。事實上,徐青霞與西門長舌廝混過一段時間,他同西門長舌相較並不遜色,隻不過平日裏有些紈絝過了頭。
過了極久,一聲輕響,辛越推門而入。
瞥了一眼窗邊榻上白衣勝雪的秦楚,她朝著床榻而去,開始解衣,青天白日的,卻明顯是要打算睡覺。
秦楚偏頭:“我有一事不解。”
辛越頭也不抬:“說。”
“這西沙人都認得你的長相。雖說你與他們並無深仇大恨,他們卻都恨你入骨。”
辛越邊脫衣邊隨意道:“不錯。”
“那為何你當日在花樓跳舞,所有人都認得你卻還是兩相無事?”
“你不過小子,自然不懂。這世上男子去妓院尋歡,更是喜好些別樣風格的女子,譬如禦姐控,蘿莉控……”發現自己略有失言,瞥了眼秦楚臉上的一絲驚異,又道:“說了你也不懂。”
見他待要再問,不耐道:“我不過是讓那花樓媽媽向外宣稱尋到了個姑娘,長得天姿國色,卻同那妖女頗像,打出了個禁忌少女的名頭,那些臭男人便趨之若鶩爭先跑來一睹芳顏。”頓了頓,歎道:“男人,就那麼點小九九,本姑娘一眼就看到底了。”
“……”
銀華公子此生從未被一個女子蔑視,這一次,卻深切體會了一把。
辛越說話本就會有奇怪之處,此番話就是個典型,有個別詞秦楚從未聽過,覺得有些費解。
房中兩人,一躺一立,各有專注,卻不想窗外飛來一個暗器,直直對著榻上的秦楚。
秦楚打算伸手隨意一接,卻不想近幾日身體虧損過渡,一時間身體反應跟不上腦反應,真氣一絲也提不上來。
眼看暗器勁道十足快速飛去,辛越登時飛躍向秦楚,一個眨眼間擋在他麵前。
隨之,一把小小飛刀直直沒入她的胸口,鮮血還未溢出,她就已經倒下,將榻上秦楚結結實實壓在下麵,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