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他期待了那幺久,本應是歡天喜地的聽完,但是他現在,除了鋪天蓋地的心疼已經沒有感覺了,他恨死自己,為什幺要離開一天一夜,讓她病得那幺難受。
他隻能吻她來回應她的感情,因為他現在已經哽咽無聲了。他不再像平時那幺霸道,占據著她的唇瓣讓她無法動彈,今天的他,很溫柔,很甜潤,沾染著她的紅唇,漸漸找到舒適清涼的感覺,她的意識,在他黏戀的吻裏,慢慢清醒了。
安如月悲憤的打斷了他們的糾纏,她回到房間就看見兒子抱著女兒唇瓣糾合,專注得竟然不知道她的靠近。
他的唇不舍的貼離她,但是過久的纏綿,彼此都仿佛有了感覺,依附著難舍難分,
“你願意跟我走嗎?”他極其認真,聲音柔和,在她唇瓣的外圍逸出。
她沒有猶豫,第一次幹脆的肯定的點頭。他愛她,從來把她放在第一位;然而她的心裏,曾經有太多的東西位於他的前方,現在是時候將位置重新排序,他,本就該位於第一。
他燦爛的笑了,隻要她肯跟著他,他就義無反顧。他拿起床邊的大衣將她包住,將她從被子裏抱起,毫不猶疑的掠過安如月。
安如月跟著他,不停的問他要幹什幺,要去哪裏,直到他將白日萱放在車上,他才說了一句,“我要跟她在一起,誰都阻止不了!”算是回答。
這是安如月意料之外的,他們不是私奔,而是正式宣戰了。她根本不了解這個兒子,此刻唯一的認知,他是個深沉可怕的男人。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車子離開白氏城堡。事情已經失控了,她與原本想說服白日萱離開白日蕭,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白日萱竟然會同意跟著他走!
白日蕭的車子在一座美輪美奐的莊園前停了下來,他躬身抱起白日萱,抬步往莊園裏的別墅走去。這裏的環境,絲毫不亞於白氏城堡。
白日萱迷茫的睜開眼看著陌生的環境,院子裏成片的粉玫瑰爭妍鬥豔,嬌豔的顏色充斥瞳孔,“這是什幺地方?”她虛弱的問。
“這是我們的家。”他在她粉紅的額上輕吻。這裏是他回國的時候購置的莊園,他早就做好準備,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帶她離開那座城堡,開始新的生活,隻有他和她的生活。
他交代等候在一樓的用人去請醫生,然後就將她抱到樓上的房間。
她強撐著清醒環視這個風格獨特的房間,顯然,這是她和他的房間,敞開的試衣間裏,她的長裙整整齊齊的掛著,旁邊是他的清一色的銀灰色西裝。壁紙換成了浪漫的粉紅色,天頂上的花瓣吊燈散發著曖昧的燈光。
他起身離開去幫她倒水讓她吃藥,但是卻被她從身後抱住了走不了。
“對不起,我不聽你的話,對不起,我有離開你的想法。”她含淚說著。
他轉過身,心疼的抱著她溫熱的身子,“以後不要對我說這三個字,隻要你是愛我的,你就不會對不起我。”他根本不會怪她,隻要她不離開他,她做什幺,他都會原諒她的。
“那你以後不要不理我,不要消失一天一夜,不要在我生病的時候不來看我。”她淚汪汪的發著嬌遣,一天見不著他,她就很難受了,他不在,她連藥都不想吃。
她的轉變讓他欣喜也心疼,如果她現在沒有發燒,他一定好好疼愛她。他做夢都想著她能這樣要求自己,至少這樣能證明她需要他,就算要他放下手中的權力每天跟在她身後,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的。“我以後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不會再離開你。”他把她帶出來,就是為了要永遠跟她在一起,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