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雯被我說的一愣,說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懂這麼多?”
緊接著又問道:”那你告訴我,宇宙的意義是什麼?”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宇宙沒有意義,意義這個詞本身就具有主觀性,也就是說,是生命主觀賦予某件事情的態度,比如你吃的鴿子,在平日裏它對於你的意義是一隻可供觀賞的鳥,在今天卻變成了美食,在你快要餓死的時候,就變成了救命之物。一塊石頭怎麼會知道它對於人類的意義?不論它是混凝土還是寶玉。”
她驚訝的表情變成了媚眼如絲,湊近了說道:”明哥,我好崇拜你哦。”
我抻了個懶腰:”行了,也就你們演員,變臉比變天還快,不說了,我去睡了。你先守夜,我後半夜換你,有情況立刻喊我。”
她點了點頭,很小聲說道:”那個,你不打算要我麼?”
“你都快臭死了,哪有心情要你,再說,你胸那麼小。”
“不小!我故意勒緊的!”說完轉過身去,將勒在胸前的布條扯了下來,拿在我鼻子前麵使勁抖動。
我一臉嫌棄的揮了揮手,這小妮子,災變後肯定不敢去城市,一直在農村晃悠,恐怕一個月都沒洗過澡。
我原本睡眠很差,可如今已經練得想睡就能睡,躺下後一閉眼,不一會就睡著了。
我夢到了羽霏,也許是我太想念她,今天竟然好幾次將王梓雯想象成她。夢見羽霏哭著跑過來說自己走丟了,從我的世界裏丟了好久好久。
然後我就被叫醒了,我感覺才閉上眼沒多久,一看天都快亮了,睡眼惺惺的爬起來守夜。
柴火被王梓雯填的很旺,她背對著我躺在地上,嬌小的身軀在火光的映照下看起來有些性感。我真的是嫌她臭而不要她嗎?或許不是吧,我害怕責任,害怕自己無法守護住她,害怕一走出這片無人地帶,她也要被生生的奪去,空留遺憾。
熬到七點,我叫醒了王梓雯,她正眼都沒看我一下,麵無表情的穿好衣服,跟著我上路了。
我不說話,她也不說。
默默走了好半天,她才又嘰嘰喳喳的重新拉開話匣子。
我以前雖然沒完整的看過她演的電視劇,但也能略微回憶起一二,絕想不到她竟是個話癆,嘴巴打開就關不上。或許她之前並非如此?現在隻是借著說話來發泄心中的恐慌和不安?
她見並排跟我說話無趣,倒退著盯著我說,正說得興起,前方恰好有一棵略微低矮的樹杈,我指了指她身後,她非要說完這段,才肯回頭,可惜晚的剛剛好,整張臉正好撞在樹枝上。
“哎呀。”
王梓雯捂著臉蹲在地上,好一會她才站了起來,跺著腳氣呼呼的道:”你明知道前麵有樹,怎麼不拉住我?”
我略帶冷漠道:”我已經提醒過你了。”
“你……你不拉住我你還有理了?”
王梓雯氣得把頭一扭,快步向前把我甩在身後。
我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生氣,默默在後麵跟著,看著她不時使著性子用腳踢飛一些路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