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鄉韻鄉情(2)(2 / 3)

可惜的是,八十年代,分田到戶,大家沒有了集體意識,很多村民貪小便宜,把分到自己名下的樹木大量砍伐,有段時間,江畔兩旁成了光禿禿的,再也沒有那份風情,那份樂趣。不注意環保注定會受到大自然的懲罰,亂砍伐後,每年汛期,河岸兩邊的田地都要被洪水摧殘。得到教訓後,他們又開始注重起防洪工作,又開始綠化起來。

前幾天,出去郊遊,看到久違的楓楊樹,勾起我童年的幻想,於是隨手拍了幾張圖片留住寫寫攝影日記,為自己平凡的生活留點念想。嗬嗬,不知道朋友們喜歡它嗎?

記憶裏的那座城

汝城老街半邊街

俗話說: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每個城市,都有它沉澱曆史痕跡的角落。老街,就是見證一座城池曆史發展的豐碑。遊走在喧囂的都市,看著時光在飛速的前進,感受著現代都市生活清新的氣息,又留戀起老城那古樸滄桑的悠遠綿長。人總是這樣貪婪,去舊迎新間,總是矛盾著,掙紮著,瞻前顧後,猶豫不決,給自己心裏增加著負累,也奮勇前進,不斷創新……

我們汝城老街,數半邊街最令人記憶深刻,半邊街又叫老菜街。曾經是我們縣裏經濟貿易最繁華的市場交流之地。八十年代以前,這裏每天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擁擠不堪。各種小吃,各類商品,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對於土生土長的汝城人而言,老街、文塔、繡衣坊、石拱橋、半邊街、上黃門、香火龍,裝故事、舞獅子都是烙進記憶的印章。它像歲月為生命釀製的美酒,越陳年就越濃香,越馥鬱。上了年紀的人,聊到老街,聊到文塔,都會如數家珍,某年某月的那些沉年往事他們會滔滔不絕地向你傾訴,那些經曆過的場景就是一本本謳歌生命的頌詩,那緩緩流淌的浙水,向你彈奏著歲月如歌,淡定靜好。

土生土產的烤煙是老煙杆們的最愛,不需要華麗的包裝,也懶得再提起那長長的竹竿煙袋,隨手扯張白紙就可以美美地卷起,叼在嘴邊,很愜意的吸上一口,感覺好像賽過神仙。

老友相見,分外親切,握手,再握手,細細地端詳了老半天,阿狗,阿牛你容貌依稀,可雪染鬢角咯。

蜿蜒的老街依舊經營著那千年生生不息的營生……

老街這裏依舊是一派舊時的景象,它跟所有的市井一般,經營的還是那些傳統的營生。蒸酒做糕、造醬賣醋、剃頭刮須、茶館粉店、裝裱畫像、油鹽醬醋、鐵鋪烤煙、沙罐瓷器,應有盡有,琳琅滿目、喧囂熙攘。

家鄉的長湖江

我的家鄉並不美,也不出名,在廣袤的湘南山區,它是那麼的不起眼,那麼偏遠,那麼貧窮,那麼閉塞,那麼的渺小……但是它確實是我熱戀的家園。

來自遠方的朋友,無論你從哪個方向進入我們縣界,首先映入您眼簾的都是險峻的山嶺,那些峰巒疊嶂的青山秀水,也許可以讓您充滿無窮的遐想,讓您妙筆生花,詩詞成行,但對我們來說,卻是阻礙我們憧憬外麵世界的牆。

千百年來,我們的祖輩努力的開山辟地,才有了今天這麼多條伸向遠方的觸角,連通外麵世界的紐帶。記得小時候,經常坐在那高高的山崗上,看著那彎彎曲曲伸向遠方的公路,幻想著山那邊的世界是如何?長大後,背井離鄉獨自在外麵打拚,魂牽夢繞的卻是家鄉的山山水水和那清澈見底的長湖。

我的娘家所在的盆地叫長湖洞,在青山綠水的懷抱下,盆地裏稀疏地散落著十幾個自然村,而養育著我們,灌溉著這片土地的河流,家鄉父老鄉親們稱它為長湖江。在我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陳家灣的那座木橋。當年父親帶著我回歸祖居時,第一次走到那江水湍急的橋頭,我再也不敢邁步,要我扶著那軟繩,走過那已經腐朽的木板上踩幾十米翹翹板,麵臨橋下那十幾米深的江水,我非常恐慌,每次都是眯著眼睛讓父親背著過江。值得慶幸的是,我家真正搬回祖屋居住的時候,那裏已經換成了水泥橋。

小時候,經常聽長輩們講述關於長湖江的傳說,那些心酸的故事多少給我們撒下了陰霾的種子。因為很多小男孩夏天在江上遊泳,所以每年都會出這樣和那樣的事故。在重男輕女的時代,江麵上經常漂浮著被殘忍的父母溺死的女嬰。記得在上學的路上我也看到過幾次,老遠就嗅到臭氣。計劃生育嚴格以後,就再也沒有發現過這樣的慘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