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瞪著兩隻水靈靈的眼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真的要和他同床共枕。瞪了半天,花蕊眼睛有些累,由於無事可做,隻好仔細打量眼前的人:丹鳳眼,高鼻梁,皮膚白皙似雪。
剛認識他的時候,花蕊就知道他是個絕代風華的男子,跟風月和花葉一般,隱藏著常人所難及的實力。不一樣的是,風月和花葉隱藏自己是為避世,而他,她從來沒有想過他隱藏的是怎樣一份心思。
最後,花蕊的雙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就睡過去。
花蕊並不知道,有人盯著她整夜無眠。
翌日,花蕊一大早就被人任意擺布,從洗漱、換裝到梳頭,她都不能吭聲,因為那個叫淩舞的女人似乎不喜歡她,她每抗議一聲,或表現出一絲不滿,她都不著痕跡的“懲罰”回去。比如,漱口的時候搓得她牙齦出血,梳頭發的時候掉了好幾根頭發。
這些,花蕊都一一記在心裏。
總有一天,她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慕容卿再次露麵的時候,花蕊已經打扮好,水靈靈的眼眸,細嫩紅潤的臉蛋。一身雪亮的綢裙,外麵披著一件淡紫色的外衫,以兩支白玉簪挽了一半青絲,剩下的隨意的瀉下,靜靜的坐在梳妝台前。
比起輕便的男兒裝扮,換上女兒裝的花蕊,也是佳人一個。
不過,佳人此刻直挺挺的站在那,可以說是目露凶光,恨不得把人的脖子咬斷。
“一大早的,誰惹你不高興了。”慕容卿在進門之前,麵色沉冷,看到花蕊的摸樣,他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如果我說,是你的小妹妹惹我不高興了,你準備怎麼做?”花蕊反問他。
慕容卿看了眼在旁邊站著的淩舞,淩舞別扭的側臉不語,慕容卿對花蕊說道:“淩舞他們四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上次朱華為你哥哥所傷,她難免對你有些遷怒,但是,她做事有分寸,你別惹她便是。”
聽了這話,花蕊用眼神把慕容卿砍了幾百遍。
“我和哥哥是親兄妹,他會殺了你們的。”花蕊冷冷的看著慕容卿,眼神帶了幾分挑釁。
你們那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別人動不得。她跟哥哥還是同一個娘胎出來的,有豈會讓你們欺負了去。
花葉是那種能不出手就懶得出手的人,倘若涉及他的親妹妹,便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關於這點,慕容卿多少有些了解。隻不過——“你哥哥現在,恐怕沒有時間來殺我們。”
“什麼意思?”哥哥是和鐵紅娘一起走的,以他的身手和心思,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今日一早,望江司馬山莊司馬辰宇遇襲一事,已傳遍整個江湖。”
司馬辰宇遇襲?
花蕊眨了眨眼睛,不解:“跟我哥有關係?”
“據說,司馬莊主所中之毒,名喚‘蝶戀花’。”
蝶戀花,花穀秘製的奇毒,製這毒的,是前任花穀穀主夫人花蝶,也是花葉和花蕊的生母。
如此說來,偷襲司馬莊主的,便是花穀後人這一可能。
“說來聽聽,你想對我們兄妹倆做什麼?”襲擊司馬辰宇的不可能是他們兄妹,雖然她不知道凶手是如何弄到蝶戀花的,但是,既然慕容卿選擇在這個時候把她綁架來,肯定是有預謀的。
“我說過,隻要待在我身邊,會保你平安無事。”慕容卿不再多言,走至門口喚來在外麵等候的左青。
“瘟疫,你要帶我去哪?”
慕容卿為花蕊那聲“瘟疫”,身形微微一僵,隨即才輕聲道:“回流雲島。”
一路上,花蕊都沒開口說過半個字,靠在車廂的軟墊上,眼睛望著簾子外麵,偶爾風把簾子撩起,她才能看到外麵的行人或者景物。
馬車的裏坐著的,除了花蕊,還有慕容卿。他端坐著閉目養神,對於花蕊異常的安靜並沒有任何表示。
走了大半日,花蕊還沒等到對麵的男人提及吃飯之類的話,她挑了挑眉毛,才把視線轉向慕容卿。
“有東西吃麼?我餓了。”
從剛開始和花蕊接觸至今,在慕容卿看來,她可愛、聰明、爽快、慵懶。但其中最讓他心動的一麵便是一句“我餓了”,這是她最為真實的表現。
慕容卿半掀開簾子,對外麵駕馬車的左青道:“找個地方吃飯。”
咦?吃飯?出發前明明吩咐過,要馬不停蹄的趕路回流雲島,怎麼突然要中途停下吃飯呢?現在已近申時,離碼頭不遠了。
左青對於自家公子的話,即使心存疑慮,卻也是堅決執行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