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苑,香氣彌漫。
花蕊的武功以輕功和冰針為主,出手力求快和準。美人招式輕柔,但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喲喲,打得難解難分呀。”貌美的風月公子輕鬆地坐在井邊觀戰,仿佛事不關己,卻不動聲色的注意著周圍那群紅衣女子中,有人偷偷潛入木樓內。
唉!外麵好好的陽光不曬,何必偷偷摸摸溜進別人家呢。這家的主人,姓花啊。
沒多久,兩個紅衣女子突然從樓上飛下來,神色驚恐。
花蕊先停手,美人也收起玉指,抬眼望去,但見一白衣飄飄的絕美男子,負手立在樓梯上端。
“不錯,符合我的胃口。”美人多看了眼花葉,輕輕抿唇笑了。
剛好相反,花蕊不高興了!勾引了一個又一個,當她透明啊,那兩個妖孽可都是她的人!
“不要臉。”
“放肆!”
兩個黃衣侍女見花蕊對主子不敬,分別以劍和傘做武器,向花蕊襲去。然而,她們還未近花蕊身,突然間在原地定住不動,然後,她們發現,一群黑黑小小的蟲子從腳一路悉悉索索往上爬,她們隨即尖叫著逃開。
“啊——走開,走開!”
蟑螂?花蕊歪著腦袋仔細辨認那兩個又蹦又跳的姑娘身上的小蟲子,待看清後,心裏不免對哥哥的惡趣味感到無語。
“姐姐救命啊——”不多時,又幾個紅衣女從窗戶上跳下來,紛紛躲到美人身後。
“怎麼回事?”美人沉聲問。
其中一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有,有鬼。”
“胡扯!”美人豔麗的姿容瞬間化為寒冰,紅衣女子顫抖著身子低頭不敢再言語。
花蕊再一次無語望蒼天,這些笨蛋,不會跑到後麵的石林去了吧,那裏可是哥哥最惡趣味的傑作啊。
一般來說,哥哥的機關不會致命,隻會設一些奇怪的東西嚇唬人,是令人比身體疼痛還要悲慘的心裏恐懼。按照哥哥自己的說法,這是一種:嗯,情趣。
美人似乎沒把花葉的“情趣”放在眼裏,袖子一揮,一批蒙麵的紅衣女子舉起短弓,毒箭雨一般襲向花葉。
花葉立在樓梯口,並沒有閃躲的意思,直到毒箭近身的前一刻,隻見他右手往腰間一探,瞬間,綠芒閃現,地上有一半的斷箭“劈劈啪啪”灑在神態自若的花葉麵前,另一半,則紮在紅衣女子手腕上,鮮紅的血不斷的往外流,短弓都掉落在地。
事出突然,在場的人除了花蕊和風月,誰都沒看清花葉到底做了什麼。
“都愣著做什麼,都給我上!”
見底下的人都被花葉方才的舉動唬住不敢上前,美人動了怒,冷斥道。
就在眾人猶豫不定之時,鐵紅娘出現了。
“冰人。”
冰人,便是那位牡丹色的美人。冷冰人是紅線牽的銀牌,和金牌鐵紅娘同是紅線牽園主的左右手,活招牌。
鐵紅娘披著她那件醒目的紅袍,由小諾攙扶著慢慢走下樓梯。
當走至冷冰人麵前時,鐵紅娘蒼白的麵容已微微冒汗,眼裏有哀怨,有悲傷,也有決絕。
“金牌,我給你,條件是,馬上帶姐妹們離開此地。”
山裏的空氣清新,日光晴好,混合著香味的風,輕輕的撩撥起鐵紅娘微微淩亂的額發。原本姿容明媚的鐵紅娘,此刻卻添了幾絲滄桑。
冷冰人豔麗的姿容沒有表現一絲動容,冷笑道:“你真舍得?”
鐵紅娘苦笑,“你能舍得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窮追猛打,區區冰冷的金牌,有何不舍。”
語畢,鐵紅娘從懷裏摸出一塊圓形金牌,遞到冷冰人麵前。
“給了,就不要後悔!”冷冰人沒有半分猶豫,奪過金牌,頭也不回的轉身。
黃衣的侍女將冷冰人扶上花轎,其他蒙麵的紅衣女子,互相攙扶著跟隨花轎左右。
坐在花轎上,冷冰人右手半掀開紗簾,朝鐵紅娘的方向說道:“紅娘,不止男人,如今,你連金牌都輸給了我。往後,我倒想知道,你怎麼在這樣的江湖中活著。”
鐵紅娘憋得麵容更加慘白,未待她作聲,冷冰人冷冷清清的一個“走”字,隊伍迅速按原路返回。
“哇,這人真囉嗦。”瞧著那群女人離去的背影,花蕊不滿的冷嗤。
“唉!怎麼那麼快就走了呢。”風月不動聲色的來到花蕊旁邊,一臉的惋惜,讓花蕊怎麼看怎麼不爽。
“既然喜歡,你幹脆改投紅線牽門下好了。”
風月似乎頗喜歡花蕊這種半酸不酸的語調,他碰了碰花蕊的肩膀,聲音溫柔細膩,“美人雖美,卻不及花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