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看著我,做這樣的嚐試其實並不難。隻是以前的他太理性太清楚,容不得我與他心中的韓亞有些許不一樣。如果人能活得糊塗一些有多好,那樣是不是就可以幸福。
他吻住我,舌尖有些粗暴地探進來。我有些笨拙地回應他。大概是這個動作與韓亞和他的初吻相同,他失去了理智,手開始緩緩地在我的身體上遊離。我的手解開了他的襯衫,用指尖在他的胸膛上若即若離地撫摸著。
他親吻著我的身體,與韓亞一模一樣的身體。最後一步時,我用手抵住他的胸口。
“你會和何宜在一起嗎?”我問。
“不會。”我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但從他的嘴裏說出,我還是少了一些負罪感。隨著話音落下,他溫柔地入侵了我的身體。那種感覺……很溫暖。在經過前戲裏發燙的肌膚之親後,這種感覺更讓人安心。
雖然我知道,這隻不過是兩個人的發泄。在這樣的發泄過程中,還在對方身上試圖尋找韓亞的影子。
在開學之初,老師就征集過一次目標大學的誌願,進行針對性的教育。韓亞會去美國念書,這是家裏早就決定好了的,於是我並沒有過分關心。倒是在陳子函宿舍的那晚,我見到了大家放在書桌上的誌願。陳子函寫著北方的一所重點大學,陳羽赫的倒是改了又改。他的家庭讓他留在本地讀一所重點大學,可是他一定不願意和韓亞分開,才猶豫了這麼久吧。
陳子函想離開韓亞,離開這個地方。我心裏或多或少有了這樣的答案,雖然陳子函實際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樣的結果或許對誰都是好的。
這樣的我們生活再次起了波瀾,已經是畢業典禮的事情了。學校為每個人頒發了畢業證書,之後就是關係好的一群人在學校照相留念,或是各自聚餐。韓亞特地讓我替了她,按她的話說即使去那裏也沒有什麼想見到的人。之後再大家一起聚聚就好。但她給了我一個貓布偶,讓我交給陳梓秋。下樓梯的時候我摸了摸那隻貓的尾巴,果然發出了“沙沙”的聲音。說什麼是沒有想見到的人,實際上是因為不好意思當麵給這種東西吧。
學校的活動永遠都是一個模式,在大會上不停講話的領導能讓人在不管是三伏還是九寒天都昏昏欲睡。苦的反正隻是我們這些在操場上排著隊的學生。好不容易熬到解散,我急忙把布偶塞給站在我身旁的陳梓秋。她拿出紙條,她的肩膀抖動著,輕輕地微笑了。於是問她:“你準備去哪所大學?”
“和陳子函一樣。”她說。
“啊啊,那個我知道,是專門培養商業人才的北方大學是吧~嘿嘿,你成績那麼好,一定能上的~”
我感覺到了異樣的目光,才記起陳梓秋才為了那家夥和我們鬧過別扭,尷尬住了嘴。
“誰給你說陳子函時去那所學校的?不是美國的xxx大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