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一讓讓一讓。”我由於驚訝注視著他，與他對視了幾秒鍾，緊跑幾步從欄杆快速地翻了進去。但身高果然是硬傷，我的一條腿邁不上去，被卡在了欄杆和地麵之間。身後閃過一道光束，那是巡邏的保安，要是被他們發現可就完了。“愣著幹什麼，快讓我進去！”
我向欄杆上的家夥求助，他才如夢方醒，一把把我拖了進去。
“你怎麼來了？”他讓我坐在椅子上，握著我的肩膀。
“我還要問你呢，你不是應該在韓亞的身邊照顧他嗎。”我一邊說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剛才爬的時候太用力，手肘被擦破了一些。
“我還是覺得我過去可能不大妥當。”他埋著頭，避開我的目光，“還是讓何宜通知陳羽赫去了。”
“……”我們應該是同病相憐的一類人，都全心全意地愛著一個人，但那人的目光總是在別人身上。
“可能……韓亞現在應該和陳羽赫在一起很開心吧。”他走開，自嘲似的笑了笑。
我環視了他們寢室一周，典型的男生寢室，電腦還在桌上胡亂地擺著，吃過的東西穿過的衣服也隨意扔在書桌上。在這樣的重災區裏，陳子函的書桌算是幹淨的了。還有一張也算整潔的書桌，應該是陳羽赫的。但有些特別的是，今天寢室裏一個人也沒有。
“都通宵去了，陳羽赫……”陳子函注意到了我的目光。
“我和你一起睡？”我打斷他的話，否則又要讓他陷入傷感。幹脆扔了一個更加棘手的問題給他。
這樣的要求果然把他噎住了：“嗯……你……你睡我的床吧，我睡陳羽赫的。”
“那我也睡陳羽赫的。”
他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在他轉過彎來之前，我爬上了他的床：“不想繼續那天晚上的事情嗎？韓亞那天晚上對你做的事。”
韓亞兩個字觸動了他。這兩個字好像有什麼魔力，讓他靠近我。他撫摸著我的臉：“你知道嗎。你這張臉，真的和韓亞一模一樣。”
“我知道。”我們兩人說的都像是廢話，“陳子函，你會和韓亞在一起嗎？”
他又避開我的眼睛。
“不要破壞他們。”我說，“韓亞不能給你的，我給你。所以，不要破壞他們。”
他的另一隻手握成拳頭。我不知道如果我是男生的話他會不會給我一拳。但我似乎有些明白當初韓亞為什麼會愛上他。他很理性，隻做自己認為對韓亞好的事情。在他的感情裏，好像沒有自私這個詞。大概也是因為這樣的執拗，讓他失去了韓亞。
等到他鬆開手，我一下拉著他的領口，讓他倒在我的身體上。
“不想繼續嗎？”我又問。
“韓亞。”他的眼神朦朧起來，“你站在窗外的那一刻，我真的以為……你是韓亞。可是不是……我知道，她再也不會像從前一樣靠近我，也不會……”
“那你就把我當成她。隻是有些不一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