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了吧。”滬池擔心的小聲答道。
“原來還不到三年。”
“滬池,是不是快到冬天了?”
“滬池,我為什麼一點都不難過?”
“為什麼,我一直以為,我離不開她的,我為什麼一點都不難過!”他停下來,王公公識相地帶著一群人後退離開了。
“滬池,我是冷血的,我原來不喜歡她。”他蒼白的臉上,露出微笑,狹長的雙眸,深不見底,“我原來不喜歡她,真的!我不喜歡她,一點也不。”他笑的很大聲,四處都徜徉著他的笑聲,明明是肅穆的氣氛,偏偏生出幾絲詭異。
滬池依舊是木頭臉,看著他明黃的衣袖,那栩栩如生的龍騰,覺得些許的諷刺。“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你要是像小時候一樣會哭會鬧,我想我會接受,可是,你這樣,我的心裏也是過不去的。”他木訥的吐出這句話,臉上是帶著悲憫。
時光忽然回到小時候,沒有身份,隻是玩伴,隻是一起習武的夥伴,會哭會鬧會笑。隻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會笑了。他覺得心如刀割,不久就會疼痛而死。
“我已經不會哭了,我隻會笑。”李玹宇再次扯出一個笑。
“你不會笑,不會哭,那你還能幹什麼?”滬池握拳往他臉上揮去。李玹宇的嘴角溢出的血漬,襯得他的臉更加蒼白。
“我還能幹什麼?”他也不生氣,“我什麼都不能幹了嗎?我還有皇位,這個皇宮都是我的,我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他陰鷙的笑了。抬手擦幹嘴角的血:“滬池,去跟著朝墨吧。”他看著轉角剛剛飄開的藍色衣袂。滬池還沒反應過來,瞪著眼睛。
“皇祖母,既然那麼關心,那這件事就沒那麼簡單。”
他吸了下鼻子,一掃剛剛的頹廢。
“你在演戲?”滬池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
“我隻是不知道我的猜測對不對,我需要你,滬池。”李玹宇繼續往前走,“剛剛,謝謝你的那一拳,我現在很清醒。”
滬池在原地目瞪口呆。
他眼角遺留的悲傷還是出賣了他,他隻不過是在相信一個無來由的猜測,他隻是不想要自己倒下去,因為那樣子的話,也不會再有人在他身邊了。
滬池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一步一步走在秋天裏,帶著的是滿目的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