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九君手執那柄散著白光的神劍,對那妖媚女人,喝道:“妖孽,受死!”話畢,揮舞起長劍,一道湛藍色的劍氣朝那樹杈上的濃妝女人激射而去,來勢凶猛猶如餓狼樸食。
那燕媚娘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主兒,躲過了這一道劍氣,落到地上,手中捏了一個手訣一道火焰也朝著席九君激射而去。
“哼,雕蟲小技。”席九君不屑的看了一眼那道圓柱形的火焰束,手中長劍再次揮舞,隻不過這次劍身上麵的白光比之前更勝幾分,一道湛藍色的劍氣,伴隨著一聲龍的嘯聲,再次激射而出。
女人見這次的來勢凶猛,又是趕緊捏了幾個法決,一時間女人的身子周圍發出了一陣紅光,形成了一道圓形屏障;同時一枚籃球大小的火球飛出,撞向了那道來勢凶猛的湛藍劍氣。
正當燕媚娘以為可以將那到劍氣抵消的時候,隻聽兩道破空的聲音,又是兩道劍氣朝自己的飛來,“你這老頭,竟然偷襲!”說話間,她已經被前來的那兩到劍氣擊中了腹部,摔在了地上。
女人的嘴角流出了一道血痕,擦掉血痕,燕媚娘對席九君罵道:“你這老頭好不要臉,竟然用起了偷襲!”
“這怎麼能叫做偷襲?我明明是從正麵攻擊的你。隻不過是你自己沒有注意到而已”席九君不以為然的說:“好了。孽畜,安心受死吧!”
席九君將長劍高舉起,劍身立刻燃起了金黃色的光芒烈焰,醞釀著、準備著接下來的致命一擊。
長劍正欲落下的時候,卻被不遠處的一個聲音阻擋了下來。
“施主手下留情!”這聲音普通,但卻富有一種魔力,以至於所有的人都朝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去。同時,席九君忘記了落劍,燕媚娘也忘記了逃走。
“是誰?”
席九君問了一句,隻見從不遠處,四位黃衣僧人抬著一個亮黃色的轎子走來。從那轎子裏麵傳出了剛才說話那人的聲音:“席施主,請手下留情。”
“您是?”席九君見那四位抬轎子的僧人佛家真氣深厚,而轎子中那人雖然一直將真氣隱藏著,但從說話的語氣中也可以感受得到佛家深厚的內力真氣。所以他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拱手想問。
亮黃色轎子裏麵的那僧人,道了句“阿彌陀佛。”對席九君自我介紹:“老衲乃是金剛禪宗的蓮花僧人。”
“哦!原來是金剛禪宗的掌門,蓮花大師。真是失敬。”席九君再次拱手。
蓮花大師在轎子裏麵淡淡一笑:“席施主不必多禮。”
席九君又問:“大師,您說手下留情這是什麼意思?這妖孽殘害生靈,應當除之而後快才對!”
“阿彌陀佛。”蓮花大師誦了句佛號說:“上天有好生之德,還望施主切勿殺生呀!”
“大師,此妖孽留著它必定會禍害世人呀!”
“善哉,善哉,萬物皆有佛性。”蓮花大師說:“此妖孽雖是罪惡深重,但席施主且將此妖交給我。我日夜以佛法感化於她,假以時日,定可以消除戾氣回歸正道,這樣豈不是更好。”
“這……”席九君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情也可行,便也就答應了下來,收起了神劍,對蓮花大師說:“那就聽大師您的吧。就由您來度化於她”
“阿彌陀佛。多謝,席施主。”就在蓮花大師剛想要收服燕媚娘時,隻見天空中一陣狂風吹來,同時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對燕媚娘說道:“不想死就給我趕緊逃!”
摔在地上的女人這才想起來逃走,當下接著狂風的掩護,遁地而逃。
“這……”席九君轉頭看向蓮花大師的轎子,而蓮花大師則在轎子裏麵歎了口氣。
“嗯……”席九君突的跪在了地上,左手扶劍,右手撐地,看來是在剛才打鬥的時候受了傷。
江陸臣看到,擔心的喊道:“師傅!”
“不要喊那麼大聲,你師傅我隻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席九君閉目說道。
“果然如此,”蓮花大師歎聲說道:“剛才我見席施主,你拔劍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看來是中了那妖精的暗勁了。不過沒關係,我這裏有一些療傷的藥品,席施主你服下即可。”說完,又對嵐兒說:“小姑娘,你來我這裏拿藥給他們幾人都分一下吧。”
“哦。”嵐兒站起來,走到了轎子前麵拿了傷藥,分別給席九君與江陸臣服下。
這時一直在一邊沉默的南鬆說話了,他走到蓮花大師的轎子前麵竟是忽然下跪,懇求蓮花大師收他為徒。
“小施主,你是誰?”
南鬆回答:“晚輩,南鬆。慘遭滅門慘案,背負一身血海深仇,懇請大師收我為徒,幫我找出真凶!”
“這位小施主,老僧向來教人向善,勸人學好。可從來沒有替什麼人報過仇呀!”蓮花大師在轎子裏麵用慈悲的聲音說:“你若是希望老僧為你報仇,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不,據晚輩所知,我南家是因為……一顆名叫“九轉回魂珠”的法器所致。”南鬆終於將,他們南家滅門的原因說了出來,聽到“九轉回魂珠”的時候,就連席九君的眉毛也皺在了一起。
“你是說,那顆魔族的至寶,具有起死回生之效的“九轉回魂珠”?!”聽到南鬆的話,就連這位佛法高深的老僧,在聲音中都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看來那個珠子並不簡單。
“那此物,現今在何處?”蓮花大師詢問。
“回大師,此物就在晚輩的身上。”南鬆回答。
“阿彌陀佛,此物若是落到了壞人手中,後果定是不可設想。”蓮花大師擔憂的說:“小施主,你身攜此物,將來定要小心有心術不正或是邪魔歪道之人來搶奪呀。”
“南鬆懇請大師收我為徒,這樣也好保護“九轉回魂珠”不會落入壞人之手!”
“這……也是個辦法。”蓮花大師在轎子裏麵道:“行了,你起來吧。老僧收你為徒就是了。這樣你和那珠子也就暫時安全了。等回到寺裏你將事情與我講明,我定會為你做主的。”
“謝大師。”聽蓮花大師答應了自己的拜師請求,南鬆高興的站了起來,心中想到了江陸臣這個今天交到的朋友,又對蓮花大師說:“師傅,徒兒還有一個請求。您能否也能收陸臣為徒?”
聽到這話,江陸臣趕緊擺手:“南鬆大哥,不可這樣。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你已經找到了幫主持公道的人,那我也要回去向師傅請罪了。總之,我是不會離開師傅的。”
聽到這話,席九君的嘴角,欣慰的露出了一抹令人不易察覺的微笑。
南鬆還想要在勸勸江陸臣與他一起,但蓮花大師卻說:“阿彌陀佛,既然江小施主已經決定,那就隨江小施主的意願吧。而且我們也該走了。”
“……”南鬆走到了江陸臣的身前說:“陸臣,你我就此別過了。希望有朝一日還能相見。”
“嗯,南大哥希望你能早日找到殺害你全家的那個女人。”
江陸臣目送,南鬆跟著蓮花大師的轎子走遠了。剛回頭去叫師傅,卻發現師傅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血痕,當下大驚,趕緊走上前去詢問:“師傅,你怎麼了?”
“沒事,受了點內傷。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席九君依然微笑著說。
…………
天陽城,席府內。
在席九君的房間裏,江陸臣對嵐兒說:“藥已經在熬了,大夫也看過說師傅已經沒有了大礙。多虧有嵐兒你的幫助,不然我一個人要忙好久的。”
小姑娘笑著回答:“這沒有什麼的。倒是我才要好好謝謝陸臣哥你呢~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被妖怪給吃了。”
“說起來也慚愧,”江陸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其實要不是師傅及時趕到,就憑我那兩下子,也沒有用的。”
小姑娘用百合花一樣的笑著看著他,忽然想起來他的身上還有傷呢。趕緊問道:“陸臣哥,你身上的傷沒有大礙吧。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
“這點傷不礙事的,我身體……”話還沒說完,江陸臣整個人竟一頭倒在了地上。
“陸臣哥!”嵐兒看到這一幕,嚇得可愛的小臉兒慘白,趕緊再去找來大夫查看。
昏迷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陸臣終於醒了過來。嵐兒看到他醒了過來,急切的詢問:“陸臣哥,你現在好點了沒有?”
江陸臣甩了甩腦袋,問:“我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中?我剛才怎麼了?”
“你剛才昏過去了。大夫說你是因為受傷的同時過於勞累才導致的昏迷的。現在睡過一覺,應該已經好了”嵐兒回答:“至於,陸臣哥你為什麼會在自己的床上。是我把你扛到上麵的。”說著,女孩白哲的小臉蛋兒上出現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紅暈。
“我昏迷的時候都是你在照顧我嗎?”江陸臣問,小姑娘點了點頭,低聲說了一句:“是……”
“真是太謝謝你了。嵐兒,你真好。”江陸臣對她道謝的說道。
“沒什麼的,我…我…”沒等她說完,隻聽外麵有人喊了一聲:“請問,這裏是席府嗎?”
聽聲音是個女人,江陸臣立刻反應過來,對嵐兒說:“是不是,七秀舞坊的師姐來接你了?”
小姑娘點頭。
“那我送你過去吧。總是讓你師姐等著是很不禮貌的。”江陸臣說著從床上站了起來。
“可是,陸馳哥,你…你沒事吧?”嵐兒還是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位少年。
江陸臣咧嘴笑了笑,回答:“沒事的,嵐兒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好得很,倒是你不要老是愁眉苦臉的,要多笑一些才好。這樣的話,你的娘親也會高興的。”
“嗯。”嵐兒抿著嘴唇,淺淺的笑了一笑。一如盛開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