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172:我媽的秘書(3 / 3)

“溶溶?”

暈厥前,他幽幽的男聲響在死寂的儲藏室。

我佩服死自己那一刻的淡然,“我是!”

我沒看他,在沒開燈的前提下,就算是看,也看不清他的容顏,隻是狠狠的盯著他脖頸裏的項鏈。

我不知道這條,是不是在18歲侵犯我的那條,但有查過,這款藍銀色項鏈,全球限量唯有十份。

每一份的主人不是隻手遮天,就是達官權貴。

在臨市,一把的兒子,又豈能用一個天之驕子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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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醫院,重症監護009。

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看著這樣的字牌,我知道我賭對了。

病房應該是沒人,靜悄悄的,半點聲音都沒有。

今天我記得清楚,正是兩年前,爸爸去世的日子:爸爸,你放心,我距離梁家更近了一步,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望著窗外漸黑的夜,我好像看到了爸爸的影響。忍著全身上下各處的疼,我告訴自己——天亮之後的落卿溶,將會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梁支齊,我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抑製不住的,我嘴角掀起一抹苦笑,眼淚落下的瞬間,忽然響起一聲,“你就是把我姑姑家,搞得天翻地覆的狐狸精?”

“……狐狸精?”我揶揄了。

講真,我是直到這一刻,才注意在病房的角落裏,坐著他:這個善於用黑暗掩飾自己的梁家小太爺!

想查清他是不是18歲侵犯我的那個人,很簡單。

隻要知道那一天,他在哪,就可以了。

“是我!”薄被下,我手指握著嫩肉,用疼痛讓自己清醒,平靜的麵對他。

梁鹿一身嘻哈裝,可能是身體還是什麼原因,皮膚比較白,立體分明的臉上,一雙極具東方特色的眼眸,細長,眼角微挑。

他是慵懶的靠在椅子裏,帶著大量獵物的神色,“倒真是不怕死啊!”

生活在食物鏈頂層的人,喜歡蔑視一切,看對手害怕的樣子,特別是聽話的女人。

作為出沒風塵兩年多,居心想進梁家的我來說,這一刻討好梁鹿無疑是一條再合適不過的捷徑,卻偏偏我就不想討好他。

學著他的口氣,我說,“我要是死了,你又救什麼?”

是一種故意諷刺他沒能力,把要救的人,救成死物的意思。

梁鹿好像沒生氣,手指點著膝蓋說,“離開他!”

“嗬嗬……然後跟你麼?”我眯了眯眼,完全不在意手背上的針管,熟練的點了煙,卻是剛吸了一口,就被梁鹿忽然奪了去。

“我不喜歡抽煙的女人!”他雙手抄兜,冷冷的宣誓!

無視他警告的眼神,我繼續我行我素的點煙,“很遺憾,我根本不想做你喜歡的那種女人!”

“嗬——”他拉長了尾音,兩胳膊撐在病床,用一種幽幽的眼神瞥著我,“就你?也配?”

我張嘴吐了他滿臉的煙霧,“不配的話,你幹嘛搞得好像自己吃醋了一樣?”

他手背的青筋明顯緊了緊,我煙視媚行的吹了下煙灰,“不過,我也不是不能改變的!”

梁鹿果然和我猜測的那樣,一把扣住我脖頸,“不知好歹!”

他低吼著,五根手指像鐵鉗一樣,慢慢的收緊。

即使這一刻的呼吸,隨他用力,我胸腔裏的空氣慢慢變得稀薄,窒息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我依舊頑強的吐出滿嘴的煙霧,漲紅著臉瞧他,“是不是,我剛才乖乖的答應你,離開他,就是知道好歹了?”

梁鹿冷著臉,沒說話,五指繼續掐著我脖子,我知道他在等我求饒。

然而不管他怎麼用力,我就是不求饒!

拋開他不敢真的掐死我不說,單單就是他要掐死我,我又怎麼可能向仇人之子求饒?

“咳咳……”我可以倔強的不求饒,卻是身體忍到一定的極限,本能的反抗。

聽到他說,“不是挺倔嗎?該死的女人,我等著你開口求我!”

聞言,我狼狽的笑了笑,“做、夢!”

聲音落下,我合上眼,那等死的樣子,氣得梁鹿再次加重力手勁,“好,很好!”

咯嘣~!

是他指關節收緊,發出的脆響聲,我以為自己會暈死在病床,沒想到‘叩叩’兩聲,門外響起護士的聲音,“量體溫!”

趕在門板被推的一瞬,梁鹿收手。

而我卻趴在病床邊,狼狽的喘息著。

梁鹿離開病房的那個眼神我記得很清楚,就是等我求饒。

我也沒想到,求他的事竟然來得這麼快,因為沈碧雲的原因,蘇文靜想探監,沒辦法,我隻能找他。

他當時一身略顯紈絝的打扮,輕佻的支起我下巴:“怎麼樣,我說過了,你早晚會求到我身上的,這個人情,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神色淡淡的:“可以鬆開了嗎?”

梁鹿笑了,連眼眸都跟著彎了起來,竟在我唇瓣上輕點了一下:“記住就好。”

他頓了頓,“我在車裏等你!”

轉身的那個眼神,就是‘最好不要讓我等太多’的警告,等到蘇文靜順利進了監獄,我無所謂的走過去:本身就是小姐,何況梁鹿剛剛才幫了我,根本就沒有什麼聖潔好裝!

“去後麵!”我不喜歡駕駛室,太容易走光。

“還真是夠直接的!”我越不喜歡駕駛室,梁鹿偏要在駕駛室,還是把我臉頰按在擋風玻璃上的那種,狠狠的馳騁……

期間我想回頭,我記得兩年前的那晚,雖然我沒看清侵犯我的那個男人的樣子,但他右胳膊那裏被我狠狠咬了一口,以當時的力道,除非微整,不然絕對會留疤!

梁鹿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坐在駕駛座上,猛得板過我身體,麵對麵的生硬的到底,“想這樣?”

突來的動作,讓我吃痛的擰起了眉頭,“不熱嗎?”

我衣衫盡亂,他依舊工整,怎麼想怎麼畜生!

沒等他默許,我主動挑開他紐扣,將外套褪到他胳膊那裏,借著擺動往他右胳膊一看——頓時,我感覺自己臉上的血色退得幹幹淨淨,所有的活塞動作,也一下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