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世上,沒有誰比誰高貴,生命隻有一次,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最愛的男人和我最好的姐妹,每一天都徘徊在死亡的邊緣,而且舍爾恨的,是我!
她睚眥必報,我傷了她一隻眼,對喬江北她一定會下死手的!”說到最後,我已經無語倫次的低吼了起來,期望蘇念深能明白,並支持我。
就這樣,蘇念深看著我,差不多過了幾分鍾,這才有了反應。
他說,“好!”
下一刻,從茶機底部的抽屜裏,拿出一把黑漆漆的槍。
啪!
重重的拍在桌麵上。
“看好了!”他手指飛快,從拆卸到安裝,全程隻用了很短的時間,也就是幾秒,最後上膛,直指我眉心,然後手腕一轉,準確無誤的打中了下垂水晶燈的某根琉璃碎片。
槍聲過,碎片掉地,奢華的水晶燈,依舊吊在那裏,像是完好無損一般,閃發著晶晶的光芒。
聽到蘇念深說,“天黑前,隻要你能做到,我就放你走!”
我明白他的隱意,一個槍都不會使的女人,又憑什麼去和舍爾鬥?
現在是上午十點,距離天黑還有八個小時。
麵對這個小巧卻冰冷的小家夥,從前打死我都不敢碰,可是為了溶溶,為了喬江北,我要努力。
甚至午飯都不知道餓的,一遍遍的練著拆卸,最後是瞄準。
直到這一刻,我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上膛容易,開第一槍太難,而瞄準能射中,更是難上加難,再想達到蘇念深的那種地步,更是想都不要想。
蘇念深別墅裏,有獨立的練槍室,即使戴著隔音耳機,我腦袋裏還是嗡嗡的。
一顆煩躁的心,怎麼都無法安定,靶位一次次的瞄不準,我急得猶如熱鍋螞蟻,恨不得時間可以在一刻,無限期的拉長。
對此,帶我的教練倒是挺高興,“蘇小姐,慢慢來嘛,不要著急~!”
“眼看就天黑了,我不急能行嗎?”越急越掉鏈子,竟然槍卡殼了,氣得我原地跺腳,要不是教練提醒,我真想找蘇念深算賬。
她說,“蘇先生說是天黑,就算你通過了,那也是天亮才起飛,不就意味著你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嗎?所以靜下心來,很重要。”
“好吧好吧!”每當這個時候,我總在想,是不是像喬江北那樣,來上一根煙,就可以冷靜許多。
不過教練說得對,靜下心來的時候,的確準了很多。
其實我明白,這是一項需要極大耐心的鍛煉,不止心要靜,就連腦袋最好也放空到,隻有靶位而沒有其他,手、眼、腦能一致。
我吸氣、呼氣,投入後,完全不知道蘇念深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從第一次中靶,到慢慢的可以打進圓圈,再到中心的位置,我胳膊都打麻了,哪裏會想,晚上蘇念深又給我安排了擒拿課。
短短的三天裏,我直接黑了幾個號,找不到白淨的地方。
再見不蘑菇,他差點沒認出我來,倒是很懂事的和我擺手說,“麻麻,我就在這裏等你,等你和爸爸回來,麻麻,加油!!”
“謝謝寶貝!”登機前,我最後看了眼安檢之外的蘇念深和小蘑菇,狠狠的揮了揮手。
——-哥,謝謝你。
——-兒子,等媽媽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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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避免出意外,蘇念深幫我準備了專機。
機艙裏,靠窗的位置,放著幾張關於暮城近況的資料,也是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早在我離開喬江北的第二天,他們的基地遭遇了偷襲。
而生活在市中心的喬一凡,因為工程頻頻出事,前往工地處理問題的途中,車子發生追尾。
雖然人沒事,但登上頂樓,以死要挾的工人卻是絕望透頂,激動之下結束了年輕的生命,家屬直接拉了棺材到喬氏門口,要求說服。
盡管喬一凡很快做了處理,但喬氏還是被扣上‘豆腐渣’工程的帽子。
11月底,幾家正在和喬氏洽談的項目,紛紛找借口中止了續約,銀行方麵也重新開始,對喬氏的信用和資質進行了評估,造成多處工程資金遲遲無法到賬,隨時麵臨違約的可能。
就在這個人心惶惶的當口,當年還是軍人的喬江北,因為淺淺一事,被喬老爺不惜花巨大代價,才包下來的事情,一下子在網上瘋傳。
新時代,網絡的力量,誰都不敢輕視,就算想鎮壓,都來不及。
因此喬老爺麵臨重審的消息,又很快走漏消息,導致喬氏股市一下暴跌。
12月初的時候,最新收盤消息,喬氏已經停板。
盡管期間莫家也一再幫助,可還抵不住一再的打壓。
在這樣雙重打擊下,原盛世老板就是喬江北一事,被報道了出來,更甚至有矛頭直指,看似保家衛國的忠厚世家的喬家,其實是地道的黑道出身。
而喬江北一方麵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另一方麵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毒梟。
從12月1號到3號,僅僅3天的時間,喬氏從暮城的龍頭企業,一路下跌到快要倒閉的空殼,更被人人視為毒蛇猛獸,避之不及……
看到這樣的消息,我兩手幾乎都是抖的。
飛機落地後,站在熟悉的國度,不管打喬江北、溶溶還是喬一凡的電話,全部無人接聽。
心急如焚的一瞬,我剛把電話撥給莫家,正在等待接通,忽然人影一閃,等我再反應過來,手上的手機啪的被撞飛在地。
電池和屏幕很悲慘的分離,又破碎。
一道很是柔弱的嗓音跟著響起,“對不起對不起,人家不是故意滴~!”
我沒看她,很快撿起手機,扣了內存卡,“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的手機賠給我,我現在急用!”
女人哎呀了一聲,“人家沒拿手機,怎麼辦呢?”
嬌滴滴的語氣,說話的過程中,還對我拋眉眼,感覺上,怪怪的。
看著她異常美麗的打扮,我莫名的就想到了溶溶描述國際殺手紅桃A的話,再瞧眼前的這位,看似亭亭玉立的站在這裏,明明撞破了我的手機,隻道歉,不行動。
瞬間,一種不好的預感,很快湧出。
我後退了兩步,心裏想著,不管她是不是紅桃A,我必須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