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巴尼亞人民懂得自由的代價,所以對於幫助他們趕走了意大利及德意誌的侵入者的蘇聯人民的友誼是比什麼都重要的。當每次說出偉大的斯大林的名字時,歡呼之聲就像雷鳴似的震動。地那拉一個紀念祖國解放的博物館中,在一個水晶瓶子裏,我們看見恩維爾·霍查從瑪瑪葉夫墩上親手取回來的斯大林格勒的泥塊。他把這紀念品送到博物館時,曾經說過這樣的話:“我轉交給你的這塊斯大林格勒的泥土對於我們人民說來是神聖的,因為阿爾巴尼亞人民的命運,我們後代的命運,是取決於這神聖的土地的。”
阿爾巴尼亞人民發奮地致力於和平工作,他們的思想飛向明天,未來偉大的計劃吸引住他們。不過,他們也並不能忘記過去,那些英勇地爭取獨立的可貴日子是永遠銘刻在他們的記憶之中的。
為阿爾巴尼亞共產黨所發起的聯合各種力量抵抗法西斯主義的會議,1942年9月在地那拉附近的一個名叫班薩的山村中召開。這次會議由恩維爾·霍查主持,我們在阿爾巴尼亞時逢這次會議的九周年紀念。
那天天氣熱的悶人。去班薩的道路上擠滿了行人,大家都身著過節日時穿的新衣服,很多人帶著自己的孩子們騎著騾子前往。我們的馬車不斷地超過那些來自地那拉趕赴節日的,裝滿著喧噪而愉快的青年們的笨重小四輪車。
班薩村裏開始舉行一個大會。主席台上有阿爾巴尼亞政府及勞動黨的領袖們:恩維爾·霍查、邁邁·西尤和其他領導人,黨組織及工會的代表們,蘇聯代表團人員。
演講者們在台上一個接著一個地發言。當說出斯大林的名字時,山穀中各種各樣的人群便響起一遍強力的歡呼聲,人們鼓著掌用拉長音而合拍的聲喊著:“斯—大—林,斯—大—林!”
這是九月中旬,陽光熱得不堪。大會之後,在一個用新近砍下來的幼小的樹木築成的,因而使人聞到有新鮮的樹葉氣味的廣大天幕之下,政府首長們和許多被邀請來的人——老遊擊隊員們以及光榮地獻身於戰場的英雄母親們——都在地毯上坐著。
恩維爾·霍查做了一篇動人的演說。他敘述了阿爾巴尼亞人民對於外國侵入者開始有組織地抵抗的班薩會議的曆史價值,談到那些陣亡的戰友們以及蘇聯偉大的幫助。他舉起了酒杯來,向走近他的麵帶深灰色的農民們,英勇的遊擊隊員們,給他們一個一個把酒斟滿,交杯共飲,他們毫無拘束地互相擁抱,這是對曾經在這些山裏並肩作戰的老同誌的友情。國務委員們、將軍們、陣亡的遊擊隊員的母親們、建築工地的突擊工人們都站起身來,互相碰杯。
場外的氣氛也同樣的活潑愉快。樂隊演奏著民間樂曲,在這個永遠成為人民的財產的國土上,人民歌唱著,歡欣鼓舞著。
我們回到馬車裏的時候,有人指給我們看曾經開過會的那個會場廢墟,在開會的第二天,意大利法西斯的坦克,開到這峽穀裏來,搗毀了這所會址。是敵人來得太遲了,沒有一個人被捕的,而且遊擊隊的一個支隊,由農民出身的米斯林·班薩將軍的率領下,已經轉移到山裏作戰,使占領者戰慘了。隨著這第一個支隊,其他的武裝力量也相應誕生了。由恩維爾· 霍查和邁邁·西尤及其他領導所指揮的這支遊擊隊伍不久便成為了整個民族的解放運動。
我們回到地那拉,道路的兩旁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他們都是從紀念會上回來的。在我們周圍,聳立著被淡藍色的煙霧所遮蓋住的山頂,於是我們心想:這些山雖然不是世界上最高的,但又有什麼關係呢!您來自地球的各個地方,阿爾巴尼亞人民的朋友們都望得見它們的。
譯自莫斯科出版的1951年第42期《新時代》法文版,原刊於20世紀50年代初報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