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7 密室(2 / 2)

為讓慕容瑾信,雲玦取出了信箋,前來相奪,她自是不準。雖然招架了數十回合,可畢竟代王略勝一籌。摔落在地的她,眼見那信箋近火將焚毀,卻是連一邊角都奪不回。

見其憤恨之樣,慕容瑾反而笑到:“王後不是言,此是眷寫的?那你何懼我焚毀了它?”

而她反唇相譏:“大王如此急不可待要毀了證物,可見心虛至極,你身為宗親,不思抵禦胡人,反而為謀私利,與胡商多有往來,不覺上愧對主上,下愧對吏民?”

“好一個大義凜然的王後。你以為沒本王授意,仲兒能知我與胡商相見一事?你能不受阻攔,入得了此密室?而密室之內,你還能訓斥本王?”

聽其一席話,雲玦終是解了疑惑,為何她前兩日猶豫不決,是否將信箋交與父親,原來,是因得此信箋太過容易。

“本王覺張將軍所言不差,不當再對你有所欺瞞了。才一步步將王後引來至此,王後若是聽聞了當年之事,定會自個焚回此信箋,而我,隻是先替王後代勞罷了。”

嘴角微揚,勾起的笑意卻是夾雜著悲切:“若是你將此信箋交與丞相,也隻得說明王後愚鈍,可如今王後遲疑至今,仍將信箋留於身側,本王還是感激不盡!”

“當年之事,我怎會不知!”雲玦滿腔的怒火上竄,步步逼近,厲聲責問:“若非大王生母鍾姬慫恿我外祖父揮兵長安,他怎會自縊身死,我母親又豈會因而鬱鬱寡歡,紅顏早逝?如今,你又欲對我父親不利,我怎能不恨極了你!”

瞧著那畫像上之人,他已是淚眼蒙蒙:“果然所料不差,雲舉,你才是當年作惡之人,卻顛倒是非,為利用嫡女,編造此令人發指的謊言,你此生可有安枕之日!”

他忽然對雲玦說到:“該記恨的是我!我生母安於後、宮,不曾有非分之念,更是不問政事,可丞相呢?為一己私利,給了本王母親莫須有的罪名,她車裂而死,可至死她都不知所犯何事,求過皇後,中宮卻是假仁假義,說僅是一婦人,難以左右朝中大臣所言,求過父皇,可父皇卻仰天長歎,說都護不得自個周全,哪還有餘力保她性命。”

雲玦初次見慕容瑾大哭不已,痛哭至他已俯在地上,涕不成聲:“那時,母親自知時日無多,欲見我一麵,可卻是被獄吏等阻攔,並言為保二皇子日後周全,還是不要相見為好。母親苦不堪言,可她知獄吏所言在理。而我那時已交由中宮養育,隻提及了一次要見母親,竟被罰跪在椒房殿外,直至昏厥。至此,我每日隻敢在夜深人靜時,躲在被褥之中小聲抽泣。”

勉強著起了身,慕容瑾將一旁一副卷起得畫卷拉開,一見畫上之人,雲玦驚的身子身子疲軟,搖首不止,哽咽不成聲。

與那日二更之時,在書室和父親相見,父親交予自個的生母畫像如出一轍。

“此是我生母慕容氏?”

代王對著那畫像到:“郡主,你若泉下有知,是否會悔錯將丞相認作良人?如今,丞相對你並無惦念之意,連你所出之嫡女,他也未有憐惜之意,隻是將她視為棋子,宛如當年待你一般!”

“你留我生母畫像在此是為何?妾倒是覺此是你離間我父女之計!”

雲玦難以信慕容瑾對父親的聲聲控訴,不免為丞相開脫。

“本王不敢讓人知曉我祭奠生母,顧才設了此密室,而念在當年你我生母私交甚好,故將慕容郡主一並祭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