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眾人皆醉我獨醒(1 / 2)

一回到四合院,莫如是就為疾風把脈,說疾風隻是被人下了迷藥,又受了些輕傷才暈了過去,並無大礙。

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遠之聽湯音將他們查到的事說了一遍,在這過程中,他始終帶著微笑仿佛早已猜到一般。由此我猜測遠之這廝的智商必定不低,至少不比沂南低,甚至還相當有可能淩駕於我之上。

接著,遠之又將他今日發生的事大致講述了一下。

遠之在城門發現那黑衣男子扛著一麻袋,神色慌張鬼祟,他一路尾隨那黑衣男子。

當那黑衣男子途中歇息,將那麻袋解開。

遠之心中一驚:袋中竟是被捆綁著的疾風。

這一驚之下,遠之氣息便亂了,那黑衣男子也就察覺到了遠之的存在。

於是乎,就有了我見到的那一幕。

“你可知綁走疾風的那人是誰?”是風問道。

“單拐在手,橫掃千軍的姚盛。”遠之道。

湯音聞之咯咯嬌笑起來,身子輕轉便側靠在遠之懷裏。

湯音伸出白皙纖細的食指在遠之胸前畫著圈圈,聲音魅惑,“遠之小弟弟可真是不簡單嘛。這姚盛為人雖然貪財,又喜爭強好鬥。可一身武功卻真是不可小覷的,也算得了江湖上一流高手。遠之小弟弟卻能與他抖個不分上下,真是讓姐姐驚喜。要不,立馬跟姐姐拜堂成親吧。”

遠之不著痕跡地避開湯音,淺笑道:“姐姐說笑了,我這點斤兩哪能入得了姐姐的法眼?隻能騙騙年紀小的傻女子,姐姐這般年齡怕是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了,我又哪兒招惹得起呢?姐姐說是與不是?”

我看見湯音的臉色一變,心中歎道:看來年齡的問題自古以來就是女人的痛處呀。

就氣人的手段來說,在腹黑男遠之麵前,湯音就嫩得跟青蔥似的。

至於我嘛?那自然就跟---反正不是青蔥。

“姚盛怎麼會擄走疾風?我們長門與他並未有什麼過節呀,若是為財,這風險不是太大了嗎?長門一向護短,這江湖上可是人盡皆知,他卻不惜與長門為敵,看來背後定有一股大勢力支持著。那又會是誰呢?”是風問道。

沂南在堂中來回踱了幾步,托著下巴道:“我看是有人讓他這麼做。隻需略施手段,姚盛那種不入流的胚子極好控製。”

“考慮到疾風在長門的低位,那人拿了疾風是想控製長門。而長門與封魔教的淵源極深,再加之先前發生的一係列事件。”隨著沂南的分析,脈絡漸漸顯現了出來。

最後,沂南篤定道:“相信大家心裏也有數了吧。郭震天,郭震天,這雜碎還真是不消停。”

莫如是揉了揉管狐的腦袋,起身道:“今兒個就這樣吧,大家先休息一下,明早再商談。”

於是,眾人作鳥獸散。

我也正要回房休息,辰偌突然拉住我,漲紅著臉悄悄塞給我一個饅頭。

我多感動,沒想到辰偌竟然注意到我餓了,雖然剛才我的肚子響得跟打雷似的。

咦?既然這樣,那為什麼我要用竟然,而不用果然呢?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散開的眾人,神藥和是風屬於神經異常大條的一類,我在想就算是我死了,可能他們也得等三天後才會發覺。

莫如是和遠之是變態類,他們喜歡乃至熱愛欣賞別人痛苦的樣子,所以會裝作察覺不到。

沂南和湯音則是對他們所謂的小事毫不在意。

而辰偌,多麼善解人意。

我拿著手中硬邦邦地饅頭,無視掉饅頭上隱約可見了黴菌,心中湧起一陣感動。然後,隨手扔掉饅頭回房睡覺去了。

翌日清晨,我還在房內酣睡。

忽地,疾風咋咋呼呼地闖進房間,一把抓起我,按住我的雙肩不停地搖晃著,“小篆,怎麼樣了?怎麼樣了?你的丐幫統一大計到底怎麼樣了?”

我抬起眼皮,望著他潮氣蓬勃青春熱血的俊臉,懶懶道:“就那樣吧,沒什麼起色。”

“難道---莫非,你不是想放棄吧?”

“什麼話?我何某人豈是那種輕易言棄之輩?!”

疾風瞪圓雙目,看樣子是被我那句“何某人”給鎮住了,他沒想到平日我看上去一副要死不活地樣子,居然會有如此豪情。當下也禁不住激情澎湃道:“好!我水生疾風果然沒看錯人!就讓我水生某人與君共勉!!”

很遺憾,水生某人的熱血並沒有感染我。

我從容地一邊起身整理衣衫,一邊說道:“你自個人玩吧,我得去買雞蛋了。昨天,我從隔壁王大嬸那兒收到風聲,今天的雞蛋會便宜兩文,去晚了可能就被搶光了。”

疾風愣了愣,訥訥地說了聲好,看來他還沒接受突然從武林大業到市井小民生活瑣事的跨越性跳躍。

我挎著籃子與辰偌並肩走在街上,他低垂著腦袋,一臉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