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爭執起來,蘇黎耀也是有些為難。蘇媚一心確實是為了自己著想,以前若是不知蘇媚的身份,此番前去到也沒什麼,可如今蘇媚的身份自己已經是全然知曉,自己前去景國可就是有些自投羅網的意思。但是又不得不去,畢竟自己隻不過是一名臣子罷了。蘇黎耀也是覺得極為糾結,看著眼前都不讓步的兩人。略微思忖一下,蘇黎耀也是開口。“臣倒是願意前去,隻是不願與所愛之人分離,還望公主見諒。”義渠冉聽到蘇黎耀所言,臉色也是好了很多,撇著眼看著眼前的人兒。
“既然如此,那本宮便原諒祭司失職,隻是凡事有一有二,不該有三有四。祭司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義渠冉也是開口說道,“本宮便同意將軍的提議,準你二人前行。隻是匈奴也有著規矩,祭司是不允許有任何情感的。你可得當心了,若是被查知你是假冒的,可是要施火刑的。”義渠冉的口中毫無疑問有些威脅,蘇媚隻是覺得很累,並不是很想理他。
蘇黎耀見狀,也是找了個借口,帶著蘇媚離去了。見兩人走去,義渠冉伸手便將自己身旁的酒杯茶壺扔去,劈裏啪啦聲讓人覺得膽顫心驚。一旁的公孫跋也是沒任何表示,依舊安靜的站在那裏。義渠冉見他杵在那裏,心裏也是一陣火。“這麼久的時間了,你就還沒有查出怎樣借我身上蠱蟲的方法嗎?”公孫跋縮了縮身子,卻還是硬生生扛了下來。“已經查出來了,隻是那樣施法,隻怕蘇媚活不下來!”義渠冉聞言瞪向公孫跋,“她?她活下來幹嘛?是看我的笑話嗎?是覺得我不如她嗎?”公孫跋聞言皺緊了眉頭,“冉兒,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若不是你,現在的匈奴隻怕早已經不在了。”公孫跋連連開口安慰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讓她死。我就是不想她好好的,你既然愛著我,就不需在意她的安危。”看著眼前的義渠冉,公孫跋隻覺得有些累,想著兩人的以前,也是應承下來了。
義渠冉聽著公孫跋的應承,心裏也是覺得有些安慰。伸手摟住他的腰身,口裏細細說著。“你好久都沒這樣抱過我了,我真的覺得好累。等到弟弟長大了,我便隨你四處行醫,可好?”聽著義渠冉的話語,公孫跋也是說不出什麼感受。以前每次聽到這些,都會覺得感動。如今隻是覺得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感受,就連抱著她時的激動心跳都沒有了。
公孫跋下意識的摸了摸她的頭,見她心情似乎平靜下來。“等到他們兩人出使景國,途中我會找機會下手的,隻要取出她體內的美人嬌便好!”義渠冉隻是笑笑,“一切小心,我隻願你好好的!”說完,頭在他的懷裏拱了拱,似在找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
蘇黎耀兩人離開後=帳篷後,蘇媚也是不願意理睬蘇黎耀,一個勁的向前走去。“胭脂,別生氣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也知道遲早的事情罷了!”蘇媚聞言也是停下來腳步,“我隻是氣不過,難道匈奴再沒有他人嗎?問什麼什麼事都愛找我們,難道她不知我們的身份嗎?”蘇黎耀也是知道蘇媚心裏的火,隻是沒話說,更是無能為力。“早知道不過是這樣的結果,不是嗎?”蘇黎耀也是問了問蘇媚,蘇媚也是轉過臉去,再沒有其他話說。“最大的不過是就此死去,不是嗎?”蘇黎耀搬過蘇媚的身子,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蘇媚看著蘇黎耀的眼神,看見了嚴肅和認真,也隻能是低下了頭,在沒說什麼。
蘇媚和蘇黎耀回了帳篷,蘇黎耀見她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我們前去景國也並非有預料中的那般糟糕,畢竟菡萏是你姐姐,想來文景多少也會護著你的。”蘇黎耀輕輕對蘇黎耀開口,語氣裏也是有著幾絲輕鬆。蘇媚看著眼前的人,也隻能是跟著笑了,她也不知為何就是不願前去景國。總感覺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就像是已經有著一張網向自己圈過來,努力的想要避開它,卻發現絲毫無能為力。
蘇媚也不想告訴蘇黎耀,她覺得這些都很玄乎,說不清道不明,隻能是自己慢慢接受。感覺前路茫茫未卜,蘇媚隻是覺得有些壓力沉重,感覺好累好累,再也沒有其它多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