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幾日過去,自從風謹言那日前來與自己說了些話後,蘇媚也是留心起了公孫跋的一舉一動,隻是結果讓自己更為寒心、無奈。大概是在預料之中,所以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隻是兩人也是開始謀求起了退路。今日,三國來者外加戰穆等人終究是要離去,蘇媚、蘇黎耀就在良田美池之旁,恭送幾人的離開。
“拿著!”隻見從文景的馬車裏飛出一塊玉佩,觀其外形色澤皆屬上品,蘇黎耀伸手接住玉佩,將其放在蘇媚的掌心裏。隻聽到車裏傳來文景的聲音,“要不了幾日,匈奴即會派使者前去景國商討要事。這是我的貼身玉佩,贈於你。有了它,在景國內,你自當可以橫行!”蘇媚隻覺得一股霸氣撲麵而來,心裏也是有幾分無話可說。“謝太子饋贈!”蘇媚將玉佩收起來,見文景的馬車依舊是沒有絲毫動靜,還是行禮表示謝意。
“想不到這景國太子也是手快,竟然能讓匈奴再去景國商量議事。說不定,哪一日你匈奴也要去我大越,你說那可如何是好?”風謹言也是不願示弱,拿起一塊玉佩,親自放進蘇媚的手裏。“芳菲,你我一見如故,這玉佩也是我送你的。哪日若是發現前路艱難難行,大可以拿著它來我越國。”幾人也是覺得這話有些詭異,匈奴祭司怎麼覺得前路難行呢?若是真的前路難行,隻怕也會與匈奴解決,哪會到越國呢?
“我說你也就是瞎操心,祭司又怎會到越國去呢?你還是好好輔佐你的太子,做好你的能臣吧!”皇甫奕也是開口了,聽著他語氣裏的嘲弄,風謹言隻當是自己沒聽見。扭頭騎馬便走到一邊,皇甫奕見他再沒說什麼,也是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畢竟平日裏和他拌嘴,自己是從來討不到好的。
見無人再說些什麼,皇甫奕也是覺得沒趣。望著眼前的蘇媚,嗬嗬笑了幾聲,也是走到一邊去了。戰穆隨即便走上前來,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
蘇媚隻當自己不知,也沒什麼反應。見她沒有什麼反應,戰穆也是覺得有些心痛,想要說什麼,卻隻能是無言以對。“你,好好保重!”蘇媚聽著這話,隻覺得有些好奇。兩人的接觸交流不多,他是怎麼能說出這一句話的。想著以前的種種,蘇媚隻覺得萬分好笑,果真是活人不比死人值錢。以前自己一心一意對他好,也不見得有一句情深義重的甜言蜜語。如今和自己話也不過三句,平日也無絲毫交流,竟然能說出這樣關心人的話語來,這可真是讓人覺得好笑呢。戰穆也是覺得有些不妥,隨即又補充道,“這幾日也是勞煩你到處帶著我們查看了。”話也是有些表達不清,顯得有些慌張!
“戰王爺多慮了,我與你並不熟。若僅是因為這幾日帶著大家四處查看一事,也不需這麼客氣,畢竟一切都是單於的命令!”蘇媚開口道,她不想再多說什麼,隻覺得一切都是很多餘。戰穆也是無話可說,心裏也是有著幾分尷尬和眼前的人不識抬舉的怒氣。策馬揚鞭,最開始向遠方走去。幾人隨即也各自回程離去。
“公主說皇都不安穩,請盡快回去。”蘇媚隻是覺得有些疲累,難道匈奴再無其他人可以做這些事嗎?來來往往,也不過是不安穩,讓自己兩人盡快回去。也是無話可說,幾人也隨即踏上了回程。
一路長途奔波,回去後也不敢歇息,立即去了義渠冉的住處。走進帳篷,隻見公孫跋正在為義渠冉探脈,義渠冉臉上並無焦急的神色,顯得自在極了。蘇媚隻覺得一股無名火冒了起來。“你們來了,最近耶律齊要去出使景國,我擔心他心懷否側,所以想讓將軍跟著前去。而祭司則在匈奴隨我好好清理耶律齊的手下,你看如何呢?”見蘇媚兩人來了,也沒說什麼客套話,直接說起來自己的打算和計劃。
“匈奴再無其他人選嗎?耶律齊一脈已是飽受打擊,難道還沒有找到培養可用之才嗎?”蘇媚也沒絲毫考慮,反口問著。義渠冉一時也是接不上話來,“蘇媚,你就是這樣跟公主說話的?”公孫跋在一旁開口了,似在維護義渠冉。“難道我說錯了嗎?一味地靠我二人,又是能除掉多少耶律齊的黨羽,又是能完成多少事情。如今不趁機好好培養自己的心腹,一味地窮打猛追,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更別說那是極有心計的耶律齊了!”蘇媚也是覺得莫名其妙極了,接著開口問著。
“那你的意思是不願為本宮做事咯?你可別忘了,你的命可都是本宮的!”蘇媚看著眼前麵目有些扭曲的義渠冉,也是被氣笑了,無語極了。“匈奴官員眾多,可用之才也有。出使景國一事,我不同意黎耀前去!”蘇媚再無多說什麼,隻是強調著自己的觀點。
兩人對峙起來,一時也是劍拔弩張,帳篷內的氣氛也是壓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