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出走北川(2 / 2)

秦末去瑞福宮傳旨卻被擋在了殿外,原是藍貴妃下了死令,養病期間任何人不得入殿,秦末無奈,隻得返回,東聖帝得知後竟丟下虛弱的沁妃,急匆匆的往瑞福宮趕,到了殿外,瑞福宮的奴才一見東聖帝便不敢在攔阻,南宮秋一路順暢的到了內殿,紫色的紗幔垂落在地,層層疊疊中能看見床榻上那抹纖弱而清傲的麗影,她半靠在軟墊上,一手扶著額頭,一手隨意的搭在胸前。

南宮秋心頭一陣煩悶又記起昨晚這人與他賭氣竟滴水未沾,抬腳便要掀簾而入,卻被玲瓏攔下,“皇上三思,娘娘本就氣結鬱心,此時若見皇上,怕是會怒極攻心,適得其反。”

南宮秋若有所思的看了玲瓏半晌,不容置疑的說道:“朕若如此輕易便可氣著她,昨夜她也不會有能耐將人攆去毓秀宮了,朕倒是好奇她怒極攻心的模樣。”

說至此處,紗幔已被掀起了一半,一聲溫潤的請安,讓南宮秋的手僵在了半空。

“臣墨少君拜見皇上。”男子人如玉,堪為世間才,藍衣華彩的男兒郎,微微一笑,彷如潤雨無聲,他安靜的跪著卻不見半分的卑微,一國之將才,手染鮮血卻是這般的讓人溫暖。

南宮秋微微點頭示意他起來,臉上的笑意冰冷,“墨將軍倒真是喜歡朕的這瑞福宮,隔三差五的往這裏跑,不如我將藍兒趕出去,讓你住進來可好?”

墨少君淺淺的笑著,毫不避諱地說道:“皇上說笑了,少君視貴妃為摯友,她的瑞福宮我自是不敢要的,我也再無第二座齋月樓給她燒了。”

“哦?是嗎?”南宮秋轉目看向紗幔之內纖弱身影,問道:“藍兒,視你為友的墨將軍親臨瑞福宮,你不出來見見嗎?”

“咳咳……”一陣輕咳傳出,聲音少了往日的淩厲卻多了一分嬌柔,“我本就打算不見任何人的,更何況我這副病容還是躲著不嚇人的好。”

玲瓏眉目皺起,隻聽南宮秋說了一句“朕還真想看看藍兒的病容有多嚇人。”說完便要往裏走去,墨少君卻在這時開了口,“皇上,臣此時前來並非為了藍貴妃,而是有要事需要皇上定奪。”

南宮秋一頓,回身問道:“居然還有墨將軍解決不了的事,你且說說。”

“昨夜駐守雍城的嘯天營發生暴亂,玄地營糧草被燒,今日一早國庫被盜,墨氏暗衛查探到西越塵幽閣的人三日前突然入城,此三件事定與塵幽閣的人脫不了幹係,墨家軍本是要拿下人拷問的,可臣想及皇上曾有密令,反涉及塵幽閣之事需得上報待由聖斷。”

南宮秋轉身向外走去,肅聲道:“去議事房。”

玲瓏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目光與墨少君相撞,隻見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給了自己一個安心的笑,待到兩人離去,瑞福宮的殿門再次緊閉,玲瓏掀開紗幔,聲音有絲惱意,對著床上的白衣女子說道:“紫雨,你聲音雖學了鳳主十分,可這心性卻不及一分,東聖帝何等城府,你那般嬌柔溫順若非墨少君及時趕到,你就闖大禍了。”

紫雨順暢的呼出一口氣,仿佛疲憊至極,大大的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一定是綠榕去將軍府報的信,所以墨將軍才來的那麼及時。”

玲瓏一驚,沉聲問道:“綠榕沒跟在鳳主身邊嗎?”

紫雨此時才醒悟自己似乎說漏了嘴,緊抿著唇,誓死不再多說一句,玲瓏秀眉皺得愈緊,臉色愈發難看,“鳳主越發的胡鬧了,我和你要留在瑞福宮應付東聖帝,不帶我們去也就罷了,她把綠榕都撇下隻身一人去北川,蘭庭璿璣裏有派人護著嗎?”

紫雨癟著嘴,委屈的說道:“依著鳳主的脾氣,她若不願人跟著,就算是蘭庭璿璣裏的一隻螞蟻也近不了她的身。”

玲瓏無奈地癱坐在床邊,似乎對紫雨的話不置可否,紫雨回想了之前墨少君的話,心情愉悅的說道:“那塵幽閣的人來的還真是時候,軍隊暴亂、糧草被燒、國庫被盜,光這幾件事就夠東聖帝忙活好幾日的了,哪會有時間惦記我們瑞福宮了。”

玲瓏沉思許久後,意味不明的說道:“你若真要謝便謝墨少君吧,這三件事隨便哪一件都不算小,而能同時把這三件事都做成的,塵幽閣還沒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