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可以有!”張泉樂嗬嗬地說道。
黎是聳了聳肩表示保留意見,反正她是個已婚的,也懶得弄這樣的聯誼,而程非凡更是個不喜歡麻煩的,這事肯定是要泡湯的。
“咱分手後你就跟陸戰僑在一塊兒了吧,這都十年了你們還能這麼好,也說明你本來就是他碗裏的肉,就算別我叼到嘴裏了也能飛了。可惜我沒你這麼灑脫,開始一直耿耿於懷,後來就成了心裏的一根刺兒,等習慣了才能繼續下一段感情。”宋霖一口氣吃到五分飽,這才緩下速度對黎是說起心中的遺憾。
既然有機會像朋友一樣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裏吃飯,那麼聊聊這些過去反倒是能幫助他釋懷,畢竟當初是真的不甘心。
“哪會像你說的那樣,我們今年才在一起。”
黎是頗為氣憤地瞪著神色惆悵的男人,心裏憋屈得脫口而出:“我在你們男人眼裏就成了誰碗裏的一塊肉?還有,咱倆在一塊兒的時候我對你可是很用心的,怎麼就成了一根刺兒?明明是你甩的我到頭來我倒成紮疼你的刺了?那我後來交往過至少七八個對象是不是也得埋怨你呐?”
她可不認為自己是塊誰都搶著吃的紅燒肉,即便是塊肉,那也是被陸戰僑用高調廣告手法吹噓得令大夥兒覺得美味可口,所以才有人想著嚐嚐味道,但也僅限於愛吃她這類肉的人。不過……無論怎麼比如,她確實不喜歡肉這個詞。
有肉就代表胖,她最怕的就是孕期發胖。
“我是說咱倆分手的遺憾成了紮疼我的刺兒,沒說你。”
宋霖被黎是帶著情緒的辯解說得苦笑連連,他確實很長時間都放不下,因為曾經的確很美好,而他也在歎息自己的不成熟導致讓陸戰僑奸計得逞。
不過現在她已嫁到了陸家,跟她說陸戰僑曾經私下對他使的陰招也沒必要了,隻要她過得好,他就能勸自己當初的放手是對的,反之,沒準他們此時都成恨對方入骨的怨偶了。
“分手挺好的,要不我怎麼會因為膽怯而不敢再傻傻地全心全意投入?要不然我得經曆多少次心痛欲絕啊,你把我丟下那天我可是哭了一整晚的!不過在你之後我可是交往過各種風格的男生,雖然全都長久不了,但再也沒這麼傷心過。說說你女朋友吧?哪兒的人?是咱們市的嗎?什麼時候結婚?”黎是裝出十分的興致打聽起另一個與她毫無關係的女人。不是她多管閑事,隻是不想再談論過去。
既然他能這麼堂而皇之地感慨那段曾經,說明他是真的放下了過去吧。這樣她就覺得出來見他就心安理得多了,至少不會有半分曖昧。
“不是咱們市的,是大學同學,從小移民澳洲的,不會說中文,所以我爸媽那還僵著呢,說不讓娶洋鬼子,更不讓娶不會中國話的假洋鬼子。哪像你們這麼幸福,青梅竹馬,兩家長輩關係又融洽,打小就想把你們倆湊一對兒,多少人羨慕嫉妒。”宋霖淡淡地笑著,望著黎是舉止優雅地小口吃著東西,笑的時候露出一個小梨渦,明媚又燦爛。
感情這種事很奇妙,也許就因為有遺憾他才會覺得珍貴和留戀。
“好事多磨你沒聽過嗎?不過是得讓你女朋友學學中國話,戶口在外國怎麼了?好歹是中國品種,嫁到中國來總不能讓公婆跟著去學英語好讓媳婦兒說英語伺候著他們吧!從小在國外長大隻怕會對咱們的一些習俗和禮儀不習慣,你得耐著性子哄著她學,總得讓她為你遷就你父母吧。不過任何問題都不重要,隻要你是真心想娶她的,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我等著喝你喜酒。”黎是說得頭頭是道,聽得對方微笑頷首。
隻是,她怎會知道他這個所謂的女友早已因父母反對和雙方的生活理念不同而分手?但隻要她安心,那便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