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起來衝個涼。”
黎是伸手按住了要起身的陸戰僑,摸了摸恢複平靜的小腹,覺得那股本就不存在的腹痛已經消失,這才撐著雙手坐起。
“躺好,還是我用溫水給你擦擦,這會兒衝涼又該清醒得睡不著了。乖一點,別折騰了,咱倆都還要上班呢。”
沒給黎是反駁的機會,陸戰僑將人放倒在床上後就直接去了浴室。他們的相處模式其實從未變過,表麵上是她撒潑強勢了些,實則不過是他縱容她驕縱,若真遇上什麼事,他的決策權她從來奪不走。
被留在床上的黎是索性擰開了壁燈,開了手機想看時間,卻發現了一條未讀短信,點開一看,驚得她心頭一震險些丟了手機。
這噩夢還糾纏到現實中來了?
短信是宋霖發的,在兩個小時之前,也就是淩晨一點半,內容有些驚悚,至少在此時的心情看來:今晚很累,可躺下卻沒睡意,不受控製地回憶起十年前的那段純真戀情。黎是,很感激緣分令我們重逢,至少還能像個朋友一樣交談,雖然我裝得辛苦,但真的高興。晚安,老同學。
“大半夜的開機看什麼呢?不知道手機輻射強啊,趕緊給我放掉!”
陸戰僑端著溫水走出浴室,見黎是呆呆傻傻地拿著手機不免有些生氣。他曾幾番反對她用手機,都被她撒嬌耍賴磨了過去,畢竟也想時時刻刻都能找到她,所以選擇縱容。但此時沒做好防輻射措施,哪能讓她碰這東西?
黎是正沉浸在宋霖發來這短信的震驚中,被陸戰僑這嗓門一吼,直接嚇得渾身一抖,下意識地就忙著去刪短信,緊張得手足失措。
“我看時間呢……寶寶沒這麼脆弱,還有孕婦整天對著電腦的,人家都能生健康寶寶,你瞎操心什麼?”見消息刪除成功,她定了定神,把手機一扔,繼續躺下等著被伺候。
隻是,短信裏的文字卻跟活了一樣鑽入她腦中,令她糾結。
簽合同的時候宋霖似乎真的很忙,他們也就那會兒功夫聊了幾句,留完電話就被秘書送走,還以為這小子眼光高不屑理她,誰知大晚上地失眠給她發短信。
他到底什麼意思?
裝得很辛苦?難道像過去那樣跟她說話都需要裝?這麼勉強還說自己高興,真是牛頭不對馬嘴。
死小子,十年都過去了還這麼陰晴不定。
“想什麼?轉過去給你擦背。”
陸戰僑掐了掐黎是的臉,再度不滿她的魂遊狀態。
她要是因為睡意上來閉著眼也就算了,睜著倆燈籠似的大眼,連他解了她的睡衣給她擦身都沒反應,這態度有點欠揍。
經這一提醒,黎是才發現自己胸前一涼,睡衣因為扣子被解將她整個身子敞開在跪在她身邊的陸戰僑眼中。
她猛地抬手去擋,迅速地翻過身去,臉頰已燒得通紅。
聽著背後低沉壓抑的笑聲,黎是更是羞憤,她居然為了宋霖那死小子因為這點舒適就走神到這程度,真是太丟臉了。
“好好擦!笑什麼笑?再敢笑我就打你閨女!”
黎是不滿地哼了一聲,抽出兩隻手臂在床上趴平,側著臉眯起雙眼去打量身旁的男人。曾幾何時,他還是一副瘦弱的小身板時,也像這樣給她擦過背,當時她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壓根沒想過他那時的柔情出自何因。
啪地一聲,她的臀部一陣鈍痛。
陸戰僑隔著那條薄薄的小內褲一掌拍在了她的小屁股上,隨即扯住了那層布料就這麼給扒了下來,在她剛想開口罵人時,溫熱的毛巾已覆了上去。
“能耐了啊,敢拿我閨女做威脅!就你這性子活到八十還沒個媽的樣子,我看等閨女斷了奶就送去B市給咱爸媽帶,咱也方便過二人世界。”毛巾從臀部移到兩條白皙大腿,他強行移開視線和注意力,故作鎮定地討論起孩子。
黎是本想反抗,但又覺得身旁這男人心思純淨,並沒有平時的毛手毛腳,她若說了什麼反而要被他逮住機會取笑。
“阿僑……你記得宋霖嗎?就你初中同學。我昨天碰見他了,那小子家以前開公司的嗎?我一點兒印象沒有,好像現在負責了A市的分公司。”她知道自己沒能耐,為了避免被他發現隱瞞的事,她還是趁早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