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補習功課(2 / 3)

(此處省略若幹字)

次日清晨,昏睡的黎是被醫院的一通電話吵醒。

電話是護士服務台那個替黎是送湯的實習護士打來的,驚得黎是看到屏幕上閃爍的號碼時立刻繃緊了神經。

為了給左銳衍送湯,黎是曾經費盡唇舌跟那個實習護士搞好關係,幾天前還留下聯係號碼,假若發生什麼緊急病情,好讓護士能在第一時間通知她。

所以,這會兒迷迷糊糊看到小護士的來電,黎是就跟接到病危通知的家屬似的,眼神渙散,表情呆滯,活像左三公子真得了癌症。

不過左銳衍並沒出大事,隻是今天一早突然轉了醫院,好心的實習護士隻是來電提醒黎是可以將湯送到新醫院。

“誰的電話?一大早就讓你魂不守舍。”

陸戰僑長臂一伸將黎是撈入懷中,沙啞的嗓音中雖還帶著濃濃睡意,劍眉卻已隱隱地擰起,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黎是很慶幸自己的眼力勁在最近瘋長,一旦感受到某人丁點的風吹草動她就會很自覺地扮起乖巧,她明白這種時刻隻有淪為弱勢群體才能博得些許的憐惜與同情。

“你才魂不守舍呢,明明是渾身散架又累又困,難受死了。”

黎是糯糯的嗓音在陸戰僑的懷中飄出,帶著半嗲半嗔的嬌氣和埋怨。昨晚清醒的她,總算是把某人的獸性看得透徹,這麼一個衣冠禽獸脫光了果然是可怕至極的禽獸不如!

床這麼美好的一件極具享受功效的家具,怎麼能作為男女廝殺的戰場?若不是占著她還頗具地位,昨晚的抱怨和哀求恐怕也不能讓他放過她。

盡管此時被擁緊的她有些許的尷尬、別扭和懼怕,她還是理智地放棄了掙紮乖乖地靠在陸戰僑溫熱的身軀上,哪怕這種不著寸縷的兩身相貼,膩歪得她差點豎起汗毛。

這二十多年沒少睡在一起,可始終不曾想過他們會發展成這種“坦誠相對”的關係。

“現在是七點,超過六個小時了,還沒睡夠嗎?”

陸戰僑用下巴摩挲著黎是的頭頂,粗糙的手掌遊走在她滑膩如絲般的背部,用曖昧的語調問道:“想繼續睡嗎?乖乖回答問題。”

他低沉的嗓音裏即使摻雜了滿滿的欲念,頭腦卻十分清明,可見,黎是的轉移話題沒能成功。

“醫院的一個朋友,隻是告訴我銳衍轉院了。”

黎是在回答之後內心很是感慨,實在很敬佩很崇拜個別能杜絕謊言的人類,人這一生如此漫長,到底要怎樣努力才能做到永遠誠實?

反正她是不能。

含糊其辭地將護士說成朋友,再忽略來電的真正目的,黎是才敢說出這句不算謊言的實話。自從上次在葡萄架下談話之後,她就十分注意與陸戰僑之外的異性相處,深怕有些不經意的逾越會讓他介懷。

“別送湯了,改天我陪你去看看他,等我們去過你家之後。”

陸戰僑的語氣很平靜,隻是擁著黎是的手臂不知不覺地加重了力道。雖然黎是已經坦白對左銳衍沒有一絲非分之想,可他卻始終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如此關照另一個男人。

更何況,他親眼目睹左銳衍在這幾個月的用心和努力,還有,那晚被他刪除的那些話。

“誒?”

黎是詫然地抬頭,眯著眸子盯住陸戰僑,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湧現,“昨晚你該不是跟老楊同誌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她記得昨晚接到家中的問候電話時,被陸戰僑逼著坦白已經有了可以將自己清出倉的對象,還沒等到老楊同誌的盤問手機就被奪走,這廝鬼鬼祟祟地去陽台不到兩分鍾,電話就已經掛斷。

現在想想,的確太不符合老楊同誌那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個性了!

“對美麗智慧又有氣質的楊女士,我從不說不該說的話。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不是你著急要敷衍家裏長輩嗎?我已經讓秘書訂了機票,我們明天一早的飛機回去,也通知咱爸媽明天留在家裏等我們。”

陸戰僑清俊的容顏浮起一抹邪肆妖媚的笑意,手掌一滑,已經大幅度向下遊移。床的功能在他眼裏隻有兩個,一是睡覺,二就是雙人運動,如此大好清晨,豈能辜負?

“咱、咱爸媽?”

黎是抽搐地重複著陸戰僑的話,單手拽住那隻不老實的魔掌嘲諷地說道:“這聽著實在別扭,打小他們沒少哄你叫,怎麼就沒聽你叫過一回?眼下倒是說的順口。還有,你什麼時候訂的機票?我怎麼不知道?我明天還上班呢!”

就因為和程非凡有了這麼一層過去式的親屬關係,她都得了多少便宜了,哪還好意思再請假回家看二老?

“我知道你要上班,所以這幾天我沒阻止你熬夜加班不是嗎?放心,我們隻在家留一晚,回去向二老坦個白,剩下的交給老爺子去應付,老楊同誌那張利嘴也隻給老爺子幾分麵子。”陸戰僑滿不在乎地解釋,因為手掌被黎是阻擋,他也不再用強,隻俯首膩在她的脖頸啃咬舔吻,換個地方下手。

頸部痛癢難耐,黎是縮著脖頸逃避卻更加引得陸戰僑興致濃鬱,唇齒的力道堪堪加重,呼吸逐漸繚亂,曖昧氣氛漸濃。

“別鬧了!”

黎是索性伸出雙手推住陸戰僑的臉,神色略微顯出慍怒,“我怎麼覺得越來越不認識你了?挺能裝挺能忍的嘛,我看都趕上忍者神龜了!”

此刻她才明白,這幾天拿加班當借口的目的他其實都知道,卻一直裝傻充愣陪著她熬夜,還以為他是撐著不睡想伺機行惡來著,敢情就因為他安排了要出門,需要她提前完成工作量來擠出時間。

她平時挺機靈狡猾的一個人,怎麼在他麵前就跟逃不出/獵人掌心的小狐狸似的?

“嗯,我承認是真的忍得很辛苦,可為了得到名正言順的身份,也隻能忍。”

陸戰僑義正詞嚴地回答。

見黎是的雙手正捧住他的臉抵抗他的靠近,他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狡黠光澤,抬手一撩將她的一條腿擱在腰間,(此處省略若幹字)。雖然一直在嚐試著給她時間去適應對她而言極為陌生的夫妻私密運動,可要他在一大早對光著的妻子沒念想也委實困難了些。

黎是顯然被這個姿勢和動作驚到了,雙手一鬆已經推在了陸戰僑的腰上,可那處感受到的東西還是讓她的臉色頓時惶恐失措,語氣底下地開始求饒:“阿僑,不要了,我很不舒服,一直不舒服,我不想……真的很不想!”

她壓根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沉溺在這種事之中,那次她喝過藥都沒能感受到書裏描繪的美妙滋味,而昨晚就更沒能體會到多少樂趣了。

“真的有那麼不舒服嗎?我知道你是怕痛的特殊體質,可你的身體告訴我,你是喜歡的。小是,別有心理負擔,我們是夫妻,這是增進感情的最有效方法。”陸戰僑有些氣餒地給黎是說教。

見到她臉上的排斥和恐懼,他的心理很是沮喪。

這丫頭也太能傷人心了,活像他有多差勁似的,身體的反應明明是正常的,每次都可憐兮兮地求饒,他倒是真有些看不懂了。

“增個屁!你每次都把我往死裏整,我又不是一個荷包蛋,正麵煎反麵煎還不夠,還要搞那麼多花樣,可我除了痛和脹沒什麼其他感覺,這事就那麼有意思嗎?每次折騰都那麼久,我是新手上路怎麼跟你比?骨頭都要散架了!我看那個姓殷的女人就是演戲來著,做出那麼享受的表情,跟**裏的女人一樣虛偽!”黎是憤恨地發表著自己對某事的看法,都已經快對床產生抗拒心理怎麼還能喜歡?

昨天好歹也隻是她的第二次跟男人的身體親密接觸,可他居然不知羞恥地折騰了她三次!她要是再不提出意見,沒準他以後會變本加厲地折騰她。

所以,盡管臉紅脖子粗地討論這種事有些不好看,但為了以後的安寧,她隻能丟臉一回。

“所以,你是嫌我尺寸過大時間過長?老婆,這樣的指控很過分,明明是你缺乏鍛煉體質太弱,還有就是次數太少你還沒能適應我的胃口。為了能有更和諧的夫妻生活,咱有必要從今天開始加強鍛煉!”陸戰僑奸笑著朝前一壓,直接覆在黎是身上,腰部一沉作勢就要發起攻擊。

“陸戰僑!你丫是種馬嗎?你要是再不節製我就——”

黎是緊張得立刻探手去阻擋,一臉的惱怒與不滿。

隻不過,她一向極為識時務,明明處於弱勢的她知道自己沒能力與一個蓄勢待發的男人相抵,所以,語氣和音量又頓時減弱,她不自然地勾動唇角,諂媚地笑著說道:“男科權威醫生說過,正常人一般一星期兩次就可以,昨晚你就超標了,這樣真的不好,會掉頭發的,我不希望有個禿頂的老公。”

“哪裏看來的歪理?這個必須根據個人身體狀況而論。從今天開始把戒指戴上吧,反正明天就要回去坦白了。”

話音一落,陸戰僑便翻身坐起,順帶一把拉起黎是動手去解她的頸部的鉑金項鏈。

“這麼突然不好吧?你怎麼跟我媽說的?她肯定接受不了的。”

一旦想到明天要麵對思想古板封建的老楊同誌,黎是就覺得頭疼。她和陸戰僑兩人能發展為這種關係,恐怕會跌破二老的眼鏡。

“實話實說,就告訴她老人家你跟一男的同居了,雖然沒說那男的是我,不過你放心,他們打小就想認我做兒子,這回白送給他們當女婿自然不會反對。”陸戰僑淺笑著,看上去有些自信過頭接近自戀,他的魅力卻絲毫不受損。

“兒子跟女婿又不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不喜歡有錢人。”

黎是抓著胸前的被子神情很是困擾,這會兒都已經失身失心了,老楊同誌要是反對她該怎麼辦?她現在的行為在老楊同誌的觀念裏,已經與社會道德背道而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