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的一句“我太太”已經讓身旁兩個女人為之一愣。
黎是訝異他這幅急於表現夫妻關係的動機,並懷疑他這是有意暗示服務員“擇優闡述”,別說了不該說的話;而漂亮服務員則是遺憾她們覬覦的VIP客人“名草有主”,並暗自嫉妒這個看似並不耀眼的“主”。
“陸先生原來是去結婚了,恭喜你們!不過,我們客房部都為您服務好幾年了連顆喜糖都沒有啊?”漂亮服務員故作驚喜地眨眨眼,複雜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期望聽到一個否定的回答。
誰都知道貴賓區的陸先生是一個外企在國內的掌權人,年輕英俊、風流瀟灑,一個月有半數以上的時間是住在酒店,陪同的女人卻並不固定,不變的隻有每次送進房裏的名貴紅酒。
都說花心的男人一旦愛上,便是至死不渝的忠貞。
毫無疑問,對一群穿行在貴賓區的客房服務員來說,總是免不了會幻想自己能成為花心男人的最後一個女人。
隻可惜,她們並不知道陸戰僑並不花心也不濫情,反而是對某人太過專情,導致了對其他女人的無情。
“這不是剛騙到手半個月嗎?等時機成熟擺脫了地下黨身份,會在你們酒店預定酒席,到時候你們一個也少不了……嘶——”陸戰僑正笑嘻嘻地跟服務員打趣,隻感到腰間一痛,皮肉被某人的三個手指掐住,像是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疼得他立即呲牙咧嘴地求饒,“老婆饒命……先別動刑,這還有外人在呢!”
黎是笑得陰冷,手雖被陸戰僑控製住卻死死不放,下巴微揚地掃過一臉疑惑驚詫的女服務員,對身旁皺眉的某人說道:“正牌的名貴紅酒我還沒喝過呢,就來瓶拉菲吧,我倒是想試試喝紅酒像是被人民幣卡喉嚨的感覺。”
據說那正牌的拉菲一瓶就是她好幾個月的薪水,憑什麼他和別的女人來開房就這麼鋪張浪費,而她就得節省?她還想喝一瓶倒一瓶呢!
陸戰僑見黎是又是抽筋狀態,隻能識趣地讓客房部去準備了。
房門一關上,他扣在黎是手腕處掐住骨頭的兩個手指一個用勁便讓她立即鬆了手,側身一轉直接將她單手撈起,疾速邁至床邊手臂奮力一甩他便俯身撲了上去。
“小丫頭片子整天隻惦記著喝酒,不記得上次醉得連洗澡都要我幫忙嗎?還拉菲呢,知道拉菲誰喝的嗎?是大多數的暴發戶、各處的貪官汙吏,別給我有事沒事學這個惡俗調調。說!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跟誰出去鬼混過?有沒有喝過酒?”
一連串的嚴厲言辭傳入黎是耳內,她的雙手被壓在頭部兩側不能動彈,陸戰僑沉重的身體壓在她的身軀,緊貼得沒有一絲縫隙。因為靠得太近,黎是能清楚地感受到噴灑在她臉上的男性氣息,他的體溫、他的心跳、他的眼神都距離得太近,親密得讓她有種如夢似幻的錯覺。
然而,當黎是察覺到籠罩在她鼻端的氣息中似乎散發淡淡的酒香時,這一刻所有的尷尬和茫然都一掃而光,頓時憤然反駁道:“我隻知道最愛喝拉菲的就是你們這種有幾個臭錢的騷包男人,就喜歡用一對雪白柔軟的山東大饅頭給拉菲當下酒菜!給我死開!連中午時間都不放過,不知道給你下酒的饅頭是不是姓楚!”
她怎麼會不知道像陸戰僑、左銳衍這種有錢公子哥的德性?但凡身邊有個想“吃”的女人,不開瓶拉菲那是不夠氣氛!
黎是本以為她的這番話會引得陸戰僑又一輪的斥責,卻隻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後來索性低沉地笑出聲來。
“笑個屁!這年頭隻流行男人賣’藝‘不流行賣笑。”她撇了撇嘴移開視線逃開讓她冷得豎寒毛的目光。
“小獅子,看來剛才的吻你真的是呆滯得毫無感覺,那時候都沒發現我的酒味現在反而聞到了?”陸戰僑鬆了手臂更慵懶地壓在黎是身上,指尖摸上她柔嫩的櫻唇輕柔地摩擦著,嗓音沙啞地徐徐說道,“下酒菜還真沒有,不過飛機上的確喝了點紅酒助睡眠,不信你再檢查檢查……”
這次,他仍然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低頭覆上柔軟誘人的紅唇,開始了這個綿長細膩而纏綿悱惻的檢查過程。
今天的他已經足夠認清,有些事隻需做一次就會上癮,例如,被檢查。
室內靜得出奇,黎是隻聽得到來自胸口的猛烈心跳聲。
陸戰僑的手掌蓋在黎是的眼部擋住了她的視線,迫使她更加沉淪在他給予的這個輾轉纏綿、不容退縮的過程中。黎是的身子早已沒有一絲掙紮的餘地,被陸戰僑沉沉地壓著,控製著雙手,連側頭避開都沒有力氣,隻能逐漸散去反抗意識,出於本能地回應,投入,忘我。
她跟六任前男友均有過kiss,卻從不像這一刻的感覺,自然得仿若他們本該是相濡以沫的關係,契合得他們像是演練過無數次,加劇了心跳,拉近了距離,增高了熱度,升華了情感……
這個檢查過程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門鈴聲的響起,才讓沉溺其中的兩人堪堪恢複清醒。
陸戰僑不舍得退開唇舌,卻在下一刻再度俯身輕啄了被他吻得微腫的紅唇,喉嚨間無奈地溢出一聲輕微的歎息,啞著嗓子說道:“你先衝個澡,去我的行李箱裏拿睡衣,把這身亂七八糟的衣服給我換掉。酒送來了,我去開門,醒好酒等你出來。”
輕拍了黎是的臉頰後,陸戰僑翻身下床走向客廳,身上的襯衣早在剛才的擁吻中解了幾顆扣子,大敞的領口和微亂的發絲證明了剛才那幕的真實性。
被晾在床上的黎是在感覺到身上一陣涼意時頓時彈坐而起,緊身的大領口T恤已經不知不覺地被撩至胸前,臉頰滾燙泛紅,唇瓣微微發麻,口中仍留有他的氣息,心底似乎因突然中斷而有種隱隱的失落……這算是個什麼情況?
死阿僑對付女人果然是經驗老道已經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了!整個過程中,她居然沒有一絲反抗念頭竄至腦海,這實在是個令她匪夷所思的現象!
黎是朝客廳方向瞄了一眼,立即走到行李箱前翻找陸戰僑說的睡衣,果然在上方看到一條淡粉色的娃娃裝睡裙,除此外,還有一套嶄新的粉底白點的可愛內衣褲。雖然她有些懷疑陸戰僑的動機,卻也是立刻拿了東西閃進了浴室。
她需要冷靜,需要衝點冷水澆熄體內那股蠢蠢欲動的莫名情緒。
“黎是啊黎是,你不是饑渴到這種程度吧?怎麼能對從小愛護到大的小喬妹妹有這種齷齪的欲望?況且,你怎麼會對阿僑這種見異思遷的騷包男人產生這麼不純潔的想法?啊——真是活見鬼了!”
****
今天的三萬字更新送上,沒有食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