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是有些悶,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個女人自得其樂地坐在他腿上做情人間的互動,竟然會讓她的心痛如刀絞。這種痛楚和絕望,甚至在左銳衍的公寓看到那個穿性感睡衣的女人時她都未曾經曆過。
不是一直都知道陸戰僑放蕩不羈女人無數嗎?
為什麼真正擺在眼前她就無法麵對事實了?
黎是恍惚間邁著步子走出酒吧大門,想不通此刻眼淚滑落的意義,想不通心痛失落的原因。今晚,似乎真的不該出門。
三個小時後。
在應酬完客戶時,宋秘書心不在焉地上了陸戰僑的車,見副駕上坐著淺笑盈盈的殷小姐,她腦中總浮現黎是離開時看似落寞孤寂的背影,久久揮散不去。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糾結,以至於陸戰僑從後視鏡裏瞥到後便開了口。
“宋秘書,今晚累著了?把明天早上的行程挪到下午,給你放假半天好好睡一覺。”他勾著唇角囑咐,對宋秘書的走神並沒有多想,一如既往地體恤員工。
“謝謝陸總……”
宋秘書緊張地拽著拳頭欲言又止,回想黎是表麵那副俏皮模樣,她矛盾著是否該失職地替人保守秘密。
不過,礙於外人在場她最終還是放棄了解釋,直到陸戰僑的車將她送到了樓下都未能說出一個字。
望著那輛載著殷小姐揚長而去的車子,宋秘書悵然地站在原地歎息。
憑著她對老板的了解,他今晚不是在酒店就是在這個殷小姐的家中過夜。為什麼這些女人總喜歡靠這種方式來促成生意?
多/情更比無情傷,貪心的女人為何總是看不明白,對於自己無法駕馭的人本就不該貪求什麼。
然而這晚,陸戰僑還是接到了宋秘書的來電。
緊閉的窗前垂掛著一層粉色紗簾,窗外夜幕低垂,已是淩晨一點。和煦溫暖的橘色燈光照映在白色牆壁,室內渾濁的空氣飄著曖昧麝香味,淩亂的大床上,熱汗淋漓的兩人正變換著姿勢演奏一曲原始動聽的樂章。
宋秘書便是在此時來電驚擾。
陸戰僑被迫暫停接電話時就略有惱怒,他甚至憎恨對方的耐性,在無人接聽的情況下竟堅持了五分鍾的撥打過程,惹得他“性”致全無。
“宋秘書,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不是要告訴我你很想我吧?”
早就覺得今晚的宋秘書甚是詭異,於是,在陸戰僑翻身下床接電話時,語氣滿帶嘲諷透著隱隱的怒氣。
這女人一向了解他的作風,今晚卻太不解風情了。
“很抱歉打擾到陸總您的……休息,但我不得不向陸總報告今晚發生過的一件……小事,在您和殷小姐在包廂‘談私事’時,您的表妹黎小姐曾經來找過您,她還,還看到過你們在……”
“你說誰?”
“是黎小姐,上次您趕回公司簽約時帶的那位表妹。因為她說她是和朋友偷溜出來玩的,怕陸總您會罵她,才讓我幫她隱瞞。但我覺得黎小姐離開時有些不對勁,而且當時她身上的酒氣頗重,因為有些擔心她,所以想請陸總給黎小姐打個電話,確認她……是否已經安全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