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1 / 2)

金玉雕龍鳳呈祥,二龍圖恩仇難休。

君子洞裏十寒暑,斷腸崖頭兩春秋。

城門向東快活林,關山朝北風雪樓。

日破濃霧風光好,月透重雲自在遊。

第十一回金玉雕再現身大宅院添比鄰

崔錕尋了雪精兒一天未果,帶著滿身的疲倦和滿心的失望歸來,隻聽的房裏一片水聲,自以為是雪精兒回來了,喜出望外,仿佛忘了疲憊,直衝進去。

後屋浴房裏季影正浸在浴盆裏享受沐浴的舒適。軟軟的溫水洗去了讓驕陽曬了一天的熱辣,正是心曠神怡。季影打濕玉臂,洗去一身風塵。正閉目遐思,她仿佛睡著了。四處安靜得像半夜,隻聽到自己的微微呼吸聲。

突然,房門被重重的踹開了,一聲巨響,撞破寧靜,撞碎了季影的遐想。季影仿佛從睡夢中被驚醒一般,從來沒有過在自己赤身裸*體洗澡的時候被人闖進來。崔錕的突入讓她不知所措,臉色慘白,全身微汗,一聲尖叫,雙手抱緊護在胸前。露出渾圓的香肩,雪白的玉臂,和潔白的胸口。肌膚上還有未幹的水滴,仿佛雨後荷葉上的水珠,晶瑩圓潤透亮,幾縷被水打濕的秀發放肆任意的搭在後背和胸部。未能完全遮蓋的****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不止,兩座玉峰間的溝壑更深一層,仿佛藏寶的密室或者洞府福地,令人垂涎,要一探究竟。她想站起來離開,卻隻能坐著,想拿過衣物穿好,卻不得。臉色由慘白到羞澀的深紅,微低下頭,不敢看來人,雙眉緊蹙,輕輕咬著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崔錕看呆了,好久才醒過來,好不尷尬臉紅,轉身去了前屋,心卻依然跳的厲害。趕緊倒水喝水,發現了桌上的金玉雕,用紅綢絲係著,中間刻著金鳳凰。崔錕極其眼熟,一把抓過來,金玉雕還留有季影身體的餘溫。他也有一塊,上麵刻著雙龍戲珠,這十多年來,他寶貝似的日夜不離身。崔錕心裏,不是高興,是感激。

他,全明白了。

片刻後,季影出來了。崔錕識得,正是在城外小茶店外與他一麵之緣的季影。世界真大,大得總有一個人可以讓你如此的一見鍾情,愛而不舍。世界真小,小得失散的兩個人在十多年後還能重逢相聚。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一切都是緣。

季影沒想到,自己還能遇到那個在茶店外為自己拔刀相助的英俊少俠。那一刻的迷戀,那一眼的愛慕,她這輩子都沒有過,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真的很想為那一刹的愛慕用盡一生,讓那一刹的愛慕成為永恒,就為那一刹附與了此生吧。永恒,是每個女子心中的不變而又相同的夢。

崔錕心裏知道她就是季影了,他急切的要確認,卻不知如何開口。慌忙中,舉起金玉雕問:“這個是你的嗎?”

季影見他手裏握的正是自己十多年隨身帶的金玉雕,馬上著急道:“是我的,它對我很重要,我剛放桌上的,請還給我。”

崔錕已經確信無疑她就是季影了。

季影見他沒有還給的意思,便來搶那金玉雕,衣帶飛舞,使一招囊中取物。崔錕側身後移,季影抓了個空。崔錕順勢抓住季影的右腕,近身拉過來。

四目對視良久,崔錕鬆開手問道:“你是季影嗎?我是崔錕。”

季影猜到了眼前的這個讓他一見鍾情的人就是幼年時候的崔錕,但她確實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崔錕,“你是崔錕?”

崔錕明白她心裏在想什麼,嗖的的從懷裏取出金玉雕來,“你看——我是崔錕,我真的就是崔錕啊,季影。你就是季影,我是崔錕。”

季影這才敢確信,眼前所見並非虛妄。好夢不妨可以成真。

遙想年幼時,天涯相會,金玉奇緣。雕刻龍鳳,互戀互眷。各遭生死,命運多舛。

十度春秋,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綠蔭時節,偏又重逢。情不寂,緣不滅,共把話宵夜。

天已黑,夜已深,燈花撥了又幾層,添油換茶子雞鳴,東方魚肚雲。

崔錕同季影方圓數裏尋了雪精兒兩日夜,毫無音訊。這時候,日偏西山,雪精兒仍未歸來,崔錕隻得提議同季影一道去城東五十裏外的木巢住處。

季影不認識木巢,隻問要去哪裏。崔錕解釋道“就是前日和你打鬥的女子,去她那裏。”

季影提不得那日的事,連連擺手說不去。

崔錕理解季影,勸道:“你們那純屬一場誤會,他們人都挺好的,尤其是上官湘——就那位女子——兩個都是我朋友,你去不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