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不用送客,我們走。”郭俠士似乎有些氣憤難平:“不過是不識抬舉的丫頭片子,原是我高看了。”郭俠士這一段話放出,吃飯的人都歎息了一口氣,沒有好戲看了。
錢麗不為所動,但是郭俠士弟子嘴角的笑容讓錢麗有些毛骨悚然,她知道憑著郭俠士的名聲,他不敢太過為難自己,免得落一個欺負弱女子的惡名。但是郭俠士的那個弟子很明顯是個陰險狡詐之徒,不擇手段的人。而郭俠士剛剛的那句話看似是氣話,實則暗含逼迫的意思,若是錢麗不識抬舉,他就不再管甚至是默許自己的徒弟來和金玉客棧作對,反正自己的徒弟不管做了什麼事情,都與他無關。
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錢麗叫了一聲:“等等。”這一句頓時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錢麗的身上。
郭俠士微笑著回過頭來,郭俠士弟子的眼中也發出某種異樣的光芒。
“你且說說是那些題目?”
“第一題,做宮廷最後的一道壓軸菜。第二題,尋出十年前江南名妓聽雨的成名曲子。第三題,說出皇家暗衛的人數以及分布。”郭俠士念完這三道題目,又拿出標著三個標號的錦囊道:“答案已經在這裏,我們且將它埋好。”
說著,就站在客棧門口一掌將客棧的地麵轟出一個大洞,將三個錦囊埋在地上,接著招招手,讓一個徒弟搬來一個大石頭將洞壓住。
郭俠士對著一個人招招手:“霍兄,你來做公證人。”霍金來本來正在一個角落吃飯看熱鬧,突然被點名,便走上前來。
“霍兄,勞煩你,在這裏做公證人等著錢掌櫃的回答完這三道題。”
“呃,怎麼做?”
“你便在這裏守著,不讓錢掌櫃看到答案。到時候看錢掌櫃能否答出這些題便可以了。”郭俠士一招手,便有弟子將一桌客人趕走,將桌上的東西揮手掃到地上,拾掇幹淨,送到門口打賭的地方來,接著拿來幾個凳子,霍金來隻得依著他們坐下來。那幾個江湖大佬隨著郭俠士坐了下來,那些弟子圍在他們身後,團團守著,將金玉客棧堵得死死的。郭俠士馬上報出一串菜名,讓錢麗送上來他們吃酒。
錢麗此刻難耐心中的怒火,但是依舊強忍著,隻是聲音有些哽咽:“你並不問我是否答應,如此實在是欺人太甚。”
“其實這並不是郭某的意思,而是貴會九叔的意思。”郭俠士處變不驚,將錢麗的反應不當一回事,我行我素,完全沒有愧疚不忍的意思。而這簡單的一段話,很快在客棧眾人之中炸開了鍋。
“九叔?”錢麗頓時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所有的怒火變成了驚愕。而這驚愕之中,還帶著羞愧,一時百感齊發,忍耐不住,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金舵和林風見錢麗不好,一起上來扶住錢麗。錢麗用力掙開他們,撐著一口氣,堅定的看著郭俠士,一字一句:“我、不、會、讓、任、、何、人、看、扁,我、隻、需、要、三、天、的、時、間,否、則、我、拆、了、自、己、的、招、牌。”
說完這段話之後,錢麗似乎緩過來一口氣,人之常情,氣急之後反是冷靜下來。她的嘴角突然染出一抹難以捉摸的色彩:“郭俠士可怕我這酒菜中下毒?”
這段話詭異難當,郭俠士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應對,隻是打了一個哈哈:“想必錢掌櫃光明磊落之人,不會做出此事。”
“郭俠士也被稱之為光明磊落之人,我如今見來,卻是不像。隻怕我也擔不起這四個字。”
錢麗捂著自己的胸口,強自站著,一步步在眾人的眼光之中挪向樓梯,走到樓梯邊的時候,按住扶手欄杆。一步步的向上走去。背影是如此的孤獨,但是卻如此的堅定。金舵和林風一直站在錢麗的身邊,不去扶她,但是卻在兩旁照顧著。
在眾人的目光中,三個人走向樓上。而範菜則拿著鍋鏟從後麵衝進大堂:“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不上菜了?林風呢?上菜呀!”但是範菜看到的場景卻是大門貿然被放上了一塊大石頭,而一群人堵在門口,樣子十分不友好。範菜一下子呆在了原地,愣了半天回神開到正上樓上到一半的錢麗。
“林風,去給郭大爺他們上菜吧。”錢麗背對著眾人說完,接著走。林風站定了,而金舵繼續跟著,終於,錢麗在走過拐角的時候,軟到了,金舵連忙衝上去抱住錢麗。
“有被他們看見嗎?”
“沒有。”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