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麗放棄自己的會長的位置,雖然說得很瀟灑,但是心裏還是很難過的額,心裏好像被挖去一部分什麼的感覺。當晚回來之後,雖然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之後算是勉強睡著,但是醒來之時,枕頭上已經一片濕潤。
第二天錢麗一直都是無精打采,不斷的找錯錢,或者報錯客人的需要,引起了很多不滿。正當金舵在懷疑錢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闖進一夥人來。為首的正是郭俠士的弟子,曾經在金玉客棧門前擺擂台被教訓過的。錢麗心裏正是煩躁,見到他們也沒有好氣。郭俠士弟子得意洋洋的報出一串菜名,錢麗用算盤算了一次:“五兩銀子。”
“我說錢會長,你算錯了吧。”
錢麗沒有意識到,又算了一遍:“沒有呀。”這個時候林風正好去廚房了,而金舵站在大堂之中,聽到郭俠士弟子陰陽怪氣的話語,便留了一個心眼在錢麗這裏。
郭俠士弟子的眼睛望著天花板,輕飄飄的道:“不是算錯,那就是聽錯了。我叫的可是錢會長。你還是會長麼?”
“你什麼意思?”錢麗這個時候算是知道來者不善了,金舵也向著這邊靠攏。林風將菜送到一位食客的桌子上,連忙又到廚房去了,沒有發覺大堂的氣氛不對。
“隱士協會廣發通告,你已經不是會長了。你已經不是錢會長了,不,我好像說錯了。你的確是會長,不過是“前”會長。”郭俠士弟子為自己的幽默而感到十分的得意。語氣越發的輕佻,挑釁味道十足。
錢麗不想理會這個有些混的人,於是冷冷道:“這裏是客棧,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你倒是很囂張啊,怎麼?還以為自己是會長啊?”
錢麗低著頭不做聲,客棧的客人都覺察到氣氛不對,齊刷刷的望過來。這個時候大家已經不如剛開始怕事,而是開始津津有味的看戲。大不了,等打起來的時候再跑,說不定混亂中還可以逃掉賬單,吃一頓霸王餐。
郭俠士弟子看到有人看過來,更是得意了,語氣不由得加重了好幾分:“你開這個店就是靠著那個破會長的名氣撐著的,現在既然已經不是會長了。還神氣個屁啊,你這個客棧遲早要倒閉。”
“首先,這個客棧建起來和我當什麼會長沒有關係,其次,客棧到不倒閉輪不上你管。最後,你不吃飯就請出去。你是打算自己出去,還是我們請你出去?”
“錢掌櫃莫要發火,是我教導弟子無方。老朽在這裏給錢掌櫃賠不是。”一陣爽朗的笑聲之後,郭俠士大搖大擺的從門外走進來。跟在他旁邊的,還有幾個江湖大佬,都是一臉“慈祥”的微笑。
這下子吃飯的客人更是被吊起了胃口,連飯也顧不上吃,一動不動的看戲。林風終於察覺了場麵的不對勁,站在大堂之中,不再向廚房後去了。他要站在這裏守著錢麗,不能讓他喜歡的女人受到傷害。
錢麗麵對著這樣的情景反而是一挑眉毛,英氣萬千:“郭俠士前來何事,前些時候你已經和我結賬,往蘇家的客棧去了。難道是我的銀子算錯了幾文,特地來討嗎?”錢麗故意將郭俠士的來意說成是討幾文錢的小氣鬼,以此來氣氣他。
“如果是算錯銀子,賞給錢會長你就好了,郭某是不會在意這些小錢的。”
“郭俠士是說小女子是叫花子嗎?你也不必叫我“前”會長來侮辱姑奶奶。”
“郭某倒是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我素聞錢掌櫃大名。這裏準備了三道試題,若是錢掌櫃能答出,我勢必不再找麻煩,若是錢掌櫃不敢,讓我這徒弟看不過,他可是忘不了前些日子的冤仇。”
“前些日子又有什麼冤仇?”
“那一日小徒前來貴客棧擺擂台,原是經過當今縣令允許的。掌櫃的不但喝令禁止,還讓下人對我的徒弟出手,這段冤仇,我到無所謂,隻是我這弟子生性好強,可不能無端受這個委屈。”
“首先,你徒弟來我們這裏擺擂台,我事先並不知道。其次,出手的不是我的手下,而是看不過眼的江湖之士。連外人都看不過眼,可見你的徒弟有多過分,你不好好管教你的徒弟,反而到我這裏來羅唕,老娘可不是好惹的。”錢麗被這一段扭曲事實的話激得一陣怒火。
“掌櫃的出手在先,總是有理虧之處,我這裏有三道試題,乃是糾集門下能人所出,錢掌櫃巾幗不讓須眉,這些問題是難不倒閣下的。若是不敢接,豈不是讓這些後輩看扁,以後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你們的江湖與我何幹,我隻是開客棧的。林風,送客。”
“慢著。錢掌櫃真以為,沒有隱士協會的錢麗,還是那麼風光萬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