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推測又從何而來?”
“金玉客棧無緣無故的失蹤了一個小二,而我們並沒有收到有此人出金玉鎮的消息,前幾天的搜查,也並沒有發現他。”
“你的意思是?”
“他在一個地方,就在金玉客棧,說不定他在金玉客棧的另一個世界。好了,我們是時候出手了。”
“哈?”
“抓逃犯啊。”
當一群官差衝進來,拉住小小和小鹿的時候,錢麗連忙從櫃台裏麵出來。而官差則將小小和小鹿的通緝令抖出來,錢麗呆在原地。接著小小和小鹿被帶走,再接著客人也紛紛出了客棧。留下錢麗和一幫夥計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一切就像一場夢,發生的如此迅速,小小和小鹿那麼快就被帶走看,但是錢麗知道不妙了。
錢麗站在自己的房裏窗前,燭火在身後跳躍著,一枚飛鏢射入。錢麗接住,打開就著燭光一看。馬上就揉成一團,拿上自己的寶劍,換上夜行衣。吹滅了房間的燈之後,錢麗縱身跳入黑夜之中,很快消失不見。
錢麗來到一個門前,按照暗號敲了幾聲,門被打開,一個農民打扮的人將錢麗引進去。接著就在一口枯水井之上停住,四周瞧瞧,接著錢麗跳入進去,農夫也跟著進去。
井底有機關,開了門,接著往裏走,就是燭光鑲在壁上的地道。走到一個朱漆塗成的大門前時,錢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大門被慢慢打開之際,錢麗也由遠及近的看到兩排人威嚴的坐在門的兩側,他們都盯著錢麗如同屠夫盯著小羔羊一般,眼裏都泛著藍光。錢麗知道自己作為這個協會的會長的確是靶子樹的太大,但是因為自己一直沒有出過什麼差錯,所以這些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加上有元老九叔罩著,錢麗這個掛名會長也是風生水起。但是即使是掛名,還是有人喜歡給錢麗找碴,也許是人天生愛虛名。錢麗這樣想著,不禁冷笑。
在兩排人之間,在對麵的盡頭,有兩個位置。本來應該是屬於九叔和會長的,但是錢麗知道自己如果現在坐上去那個曾經屬於自己的位置,肯定會被很多人用眼光殺死。要坐上去,她需要首先解決一些問題。給自己給別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證實自己可以坐在這個位置上。
“大家,相信大家可能會覺得有點失望。對於我近期的作為,大家可能會覺得不解。我知道大家等著我給一個解釋,我自己也給我自己想了很多理由。比如說,我把自己的身份表露出來的時候,是想將目光都吸引在自己身上,這個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在暗中安全。又比如,我這次帶來小小和小鹿,隻是我故意要和官府鬧起矛盾以顯示我不和官府合作的決心。大家都知道,我們隱士協會寧可破滅也不想和官府扯上關係,更不願意去被官府操縱。這些理由我絕對的有信心可以來堵住大家的責問,也絕對有理由來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做一個開脫,洗清我的罪名。”錢麗站在中間,並沒有向著自己的座位走去,而是看著坐著的九叔,目光堅定。身邊的目光似乎都變得有些奇怪,這些人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到底出得是那一招,想著應對的辦法。
“我知道不論以我的能力還是閱曆我都不夠資格勝任會長,我坐在這裏,其實有很多人對我是不滿或者不屑的。我也的確沒有為隱士協會做過什麼。很多東西,其實都是九叔幫我在撐著。也許是因為我父親的原因,我才能享受這個殊榮,成為大家眼中的會長,帶上這個對於我來說,太大的光環。現在,我就將會長正式的交給九叔。”錢麗的這一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場麵一下子都快鎮不住了。
“也許大家覺得我瘋了,其實我沒有。我隻是從小就背著會長這個頭銜,我想知道我什麼都不是的時候,我還能做什麼。”錢麗突然想到客棧的那些家夥們,有些眼淚從心底慢慢的漫過喉嚨.錢麗有些哽咽:“我想知道我能不能憑著自己的能力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想真正的證明自己。”
這一段話也許正中某些人的下懷,也許讓某些人詫異,也許讓某些人有些些微的動容。但是大多數的人心裏都是覺得錢麗瘋了,他們看著紋絲不動的九叔,玩味的玩著自己的扳指,什麼也沒說。眼神忽明忽暗,看不清喜怒。大家的目光除了看九叔以外,還會落在旁邊空空的會長寶座上。
錢麗深深的對著九叔鞠了一躬,接下來對著左右的人鞠了一躬,腳步緩慢又沉重的離開。
“把這個凳子撤了吧,這裏不安全,大家早點散了。”九叔看著錢麗離開的方向,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