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自認為我可以收複自己的一片失地,把自己的精力投放到易瑤的身上,好讓她借機愛上我,我深知我們的關係,所以就對荊小甄放鬆了警惕,也對易瑤冷落了一段時間。那時候我就在校園裏瞎逛著,整天的和林楓、顧維新在一塊肆意的揮霍著自己的青春。那時候覺得校園就是一個巨大的能量團,釋放著青春的光芒,隻盼盼著天天待在這個溫馨的地方,享受著學生時代的美好時光。那時的我還是太幼稚,沒想到現在連做夢都不想回到那個讓我感到無比失落的氛圍當中,不想再回到那段時光,不想站在教室門口喊一聲報告,不想和她手牽手走進電影院。我偶爾會在夏日的屋後做著一個夢,夢到自己一個人又回到了昔日遇見她時的那個場景,她坐在小超市裏寫作業,我趁著買東西去和她搭話,真心不想讓她在我的記憶裏扯出一陣陣的傷痛感。不想和她在那個逼窄狹長的小區裏成長,但那已經成為了事實,但還是會在無意間想起她。
那一季風吹過,青春的臉頰無情的布滿了紋溝,淩亂了深秋!心裏有座墳,葬著未亡人,如果習慣痛苦,眼淚不會很苦!隔著永恒的記憶尋找超市裏的她,早已成為了午後躺在躺椅上的臨時作業!隔著遙遠的距離心會痛那是因為愛的太深,思緒的牽動僅僅是因為生活裏的那一點兒點滴。
現在回想起易瑤離開小區的前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的獨眠,思緒萬千化成珠珠淚滴流到感覺不到溫度的體膚,徹夜未眠,試想我們的故事不知什麼時候還能續寫。人在最悲痛、最恐慌的時候,並沒有眼淚,眼淚永遠都是流在故事的結尾,流在一切結束的時候!有些人說不出哪裏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易瑤就是我生命中誰都無法代替的極品。
選擇最淡的心事,詮釋坎坷的人生。心若一動,淚就千行。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風景;我和她相識算是一場情感糾葛,彼此經過心靈的溝通,她卻淨化了我心靈最深處的陰霾,我們之間的點滴,也就是那些最真摯的感情。
記得當時,易瑤覺得所謂的焦點,都是有兩種意思的。一種是被大家關注著的,在實現聚焦的最中心的地方,是所謂的焦點。就像是那一天黑暗中彼此擁抱著的我和她,在燈光四下亮起的瞬間,我們也是人群裏的焦點。而一種,就是一直被灼燒著,最後化成焦碳的地方,也是所謂的焦點。就像是現在的自己。
被一種無法形容的明亮光斑籠罩著,各種各樣的光線聚攏在一起,定定地照射著心髒上某一處被標記的地方,一動不動的光線,像是細細長長的針,紮在某一個地方。天空裏的那麵巨大的凹透鏡。陽光被迅速聚攏變形,成為一個錐形一樣的漏鬥。圓形光斑照耀著平靜的湖麵。那個被叫做焦點的地方,慢慢地起了波瀾。終於翻湧沸騰的湖水,化作了縷縷湧散開來的白汽,消失在炙熱的空氣裏。連同那種微妙的介質,也一起消失了。那種連接著我和她的介質。那種曾經一直牢牢地把她拉攏在我身邊的介質。
在她離開這個地方前往上海的前一天,她最後一次約了我,那個時候她有很多作業要做,但還是抽空約了我!
我們在蘭天廣場下車後來到太平洋電影城,那邊的電子牌上,“3D電影”、“4D影院”、“IMAX影廳”等種類繁多的名字吸引著無數的人在購票窗口前麵排隊。易瑤又把目光看向那些價目表:《天荒情未了》18元,《那時花開》20元,《東京變奏曲》30元,《這個夏天有異性》25元。看完後我搖了搖頭,笑了笑說:“我不要看。”但其實真正原因是因為“沒那麼多錢”,不過也不太方便說得出口罷了。
我回過頭去看著電子屏,一副非常想看的樣子,回過頭來看了看易瑤“我們真的要看啊?”
易瑤肯定地點了點頭。“嗯嗯”
我跑到購票窗口在窗口排了好長時間的隊,然後售票阿姨給了我兩張電影票,我把一張電影票遞給易瑤,《這個夏天有異性》。易瑤可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電影院,甚至我也沒有。長大了的時候來的次數很多,隻是身邊少了她的影子。